司徒淮的眼中,一抹恨意划过。
不过很快,她就调整了姿态,道:“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我带了司徒家的人,一起过来帮忙。”
傅瑾珩依旧没有理会。
而傅盛光笑了笑,道:“那多谢了。”
“不客气,”司徒淮语气认真:“忆深哥哥的妻子,也是我的家人啊。”
之后,随着司徒淮的攀亲带故,大厅里的气氛一点点热络了起来。
而就在这样的时刻,傅瑾珩冷着脸,面色极其清冷,一言不发地往外走去。
司徒淮看着他离开,下意识喊他的名字:“忆深哥哥,你要去哪里。”
傅瑾珩没有避讳在场的任何人,他平静地说:“回家。”
司徒淮的脸色,青白交错。
而傅瑾珩已经走到了外面。
丁尧在车里等待了很久,看见傅瑾珩过来,连忙开着车跑了过来,停在了傅瑾珩面前。
“九爷。”丁尧从车上下来,担忧道:“您现在是要去哪里?”
傅瑾珩捏了捏眉心,声音因为精神的极度紧绷,变得沙哑:“望居。”
“好,我送您过去。”丁尧连忙道。
傅瑾珩没有说话,弯腰进了车内。
而司徒淮已经从里面追了出来。
“丁特助,”司徒淮的语气急切:“你要带忆深哥哥去哪里?”
“司徒小姐,”丁尧恭恭敬敬地向司徒淮鞠躬,之后道:“九爷要回望居。”
“忆深哥哥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一个人生活。”司徒淮略作思考,道:“不如,让我过去照顾他吧。”
“司徒小姐,我想大概是不必的。”丁尧客客气气地说:“九爷应该不会需要您的照顾。”
司徒淮的脸,一瞬间低沉。
她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特助,竟然也会这样对自己说话。
司徒淮不甘心地看了一眼紧闭的车门:“不然,你替我和忆深哥哥说一句。好不好?”
丁尧微笑,客气又坚定:“不行,九爷现在的精神状态,不适合被打扰。”
司徒淮被丁尧用自己的话噎自己,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能站在原地,不甘心地看幻影消失在了夜色中。
而傅盛光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他站在司徒淮的身侧,淡淡地说:“司徒小姐,傅瑾珩他已经结婚了,你心里有再多的不甘心,也该放下了。”
司徒淮被说中了心事,一时间表情极其不自在。
她勉强笑了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是不甘心?我只是单纯的担心忆深哥哥而已,嫂子不见了,我也很难过。”
傅盛光笑了笑,不置可否:“希望,是如你所说吧。”
......
余欢的情绪稳定下来,是第二天的上午。
她坐在床榻上,脸色冷淡,平静到了极点,和昨天一身是血的样子,判若两人。
昨天,在西门澄的叙述中,赵北砚才知道,余欢被催眠失败,反而想起来许多被刻意催眠遗忘的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