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清越震惊地看着他:“你要搬到我的隔壁?”
“不可以吗?”傅盛光闭上眼,面无表情:“清越,你不让我陪你,那我回自己家,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安清越冷笑:“七少厉害,我无话可说。”
傅盛光的眉心微动,到底没有再流露出一丝丝端倪。
......
Si摸。
大雪夜,洲主府邸一片灯光辉映,只不过安静无声,就好像没有一点点生息的油画一般。在雪花的衬托下,建筑如梦似幻地伫立着。
主楼四楼的卧室,朱七七将离婚书放在周陵面前。
周陵站在落地窗前,他接过她手中的离婚书,看着她面无波澜的模样,冷声笑了:“小七,为什么?”
“我们不合适。”朱七七垂着眸,鼻尖因为房间里面的暖气,发着红:“我以为,我可以为了报复夜念,接受一段没有感情的婚姻。我原本以为,我是可以做到的。”
“没有感情的婚姻?”周陵的语气阴森,再也没有平日里的三分笑意:“朱七七,我这么久的疼爱用情,就换来你一句没有感情,是吗?”
“小七,你以为你在糟践谁啊!”周陵的语气,阴沉到了极点,甚至有了鬼魅的味道:“不要想了,我不可能离婚的。你以为Si摸是什么地方,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朱七七听着他冰冷的话语,脸上一抹愧疚划过。
但是很快她脸上的愧疚被压下,变成了更加牢不可破的冷漠:“周陵,我们这样在一起,两个人都不会幸福,我知道我很自私,可是你呢,你也没有按照我要求的对待夜念。”
“我说我想要放下的时候,也是你,一遍遍逼着我记起来。”朱七七说到这里,语调变得很轻:“我又为什么,要接受你全部的安排?周陵,我有自己想要做的事情。”
周陵怒极反笑,连连点头:“朱七七,你好得很,你当真好得很。”
朱七七觉得,眼眶又有些发烫了。
可是她努力了这么久,也没有让自己爱上他,再这么纠缠下去,对谁都不好。
昨天夜里的时候,她梦见了夜墨沉和周陵。
十八岁的夜墨沉少年模样,一身褴褛,他眼神冰冷地站在自己的面前,医院里消毒药水的味道似乎就在鼻尖。那个时候的他们,也许才是最无忧无虑的吧。
后来,朱七七看见周陵,他将自己从海里救起,淡漠讥讽的笑意,对着自己语气嘲弄。可是那时,她也的的确确将他当做了救命的稻草。
如今才懂,哪有谁可以做谁的救命稻草,只有自己,才能自救罢了。
朱七七不知道要怎么捋清这一切,她只是想要彻底和这些人事分离,周陵,夜墨沉,还有和海城有关的一切......
周陵只是沉默地回味着朱七七方才的话,许久,他扯了扯唇角,笑容冰冷:“我最后问你一次,一定非要离开,是吗?”
朱七七眼睫颤动:“是......”
“陪我过完年吧。”他的话语突兀,朱七七诧异地看向他。
周陵的眸色决然,他似乎是下定了决心,一字一顿,有了孤注一掷的味道。
他说:“小七,陪我过完年吧。给我一些时间,如果我还是不能让你回心转意,那么......我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