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幽蓝被问得不知所措，满脸通红。

“不回答？那我自己去研究了。”

他露出一脸好学不倦的神色，故意拉长了语调，有些为难似的。

“现、现在是白天！”

她只好搬出来一个无比蹩脚的理由，试图阻止他。

“已经黑了。”

厉谨言伸长手臂，直接关掉了卧室里的灯。

窗帘紧闭，房间里重新陷入黑暗。

“你这是在放纵……”

后面的话不等说完，楚幽蓝的一口呼吸卡在喉咙里，憋得她脸色通红，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倒是厉谨言的声音很快在黑暗的房间中响起，带着一丝戏谑：“你那么紧张干嘛，放松，我只是看看药膏融化了没有……”

握紧双拳，她咬住嘴唇，浑身发颤，只能随着他在看不见的海洋中浮浮沉沉。

不知道过了多久，厉谨言环住怀中的女人，伸手拉过被子，盖住彼此。

她喘得很急，面色红润，鼻尖冒汗，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凝视目光，楚幽蓝有些不自在地把脸埋在了他的胸口，轻轻地呼吸着来自厉谨言身上的味道。

不臭，还很好闻，清爽，干净，那是一个在私生活方面自控力很强的男人才会有的气味儿。

虽然晕晕的，但楚幽蓝隐约记得，一开始的，厉谨言的动作似乎也很生涩，比自己好不到哪里去。

她很想问问他，当初和叶沁在一起谈恋爱的时候，他们两个人是不是也死守着最后一道防线，并没有发生亲密关系。

可这种时候，似乎完全不适合讨论这个问题。

“你想什么呢？”

厉谨言很敏锐地察觉到了楚幽蓝的异样。

“没什么。”

她矢口否认。

他当然不相信，不过没有继续追问。

“对了，我是不是要顶替厉慎行去参加下周的那个国际展览会？”

楚幽蓝晃了晃脑袋，想起一件正事。

“大概吧，就算我爸回公司，他也不会搞得太大张旗鼓，肯定是躲在后面做太上皇，你小心一点儿。”

一想起厉一豪也算是牛逼了大半辈子，最后却要和自己的亲儿子争夺公司，厉谨言不由得感到一丝好笑，更替他感到无尽的悲哀。

“我不明白。”

楚幽蓝坐直了身体，一低头，看见胸口布满红痕，她又缩进了被子里。

“就是既要展示实力，又要表现得与世无争，甘心当太子。知道慎行的问题出在哪里了吗？他就是太想当皇帝了，不愿意熬。”

微微眯起眼睛，厉谨言叹了一口气。

这两天来，他越来越有一种感觉，车祸的事情，并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