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
面对李明德的追问,云君却噤声。
她摇着头笑道:“没什么。今日耽搁了王爷的时间,云君就代表妹赔个不是吧。”
说着,就要福身。
却被李明德拦了住。
“你当真以为我看不明白吗?她嚣张跋扈是她的问题,与你何干?只是……她姓陈,说是你的表妹,所以令堂是陈家大小姐了?但我从未听说过京城之中有陈氏贵族,想必还是我孤陋寡闻了。”
云君的生母是前朝公主,李明德就算待她再好,也是当朝王爷,是日后有可能成为皇上的人。
她思忖片刻,不愿提及自己这些忌讳之事,只好敷衍点点头应道:“云君生母一族不过是普通百姓……”
“但她方才又说你们的表哥是什么……骁骑大将军,我是知道一位陈姓将军的,当初听闻你并非云家主母亲生女儿,我还暗自感叹过你命运不济,如今来看,母族也是人才辈出。”
李明德一番话语满是欣赏之情,云君却没有半分开心。
但若没有回应又显得自己太过冷淡薄凉,只好岔开了话题道:“云韵虽同我没什么血缘之亲,但说到底算是家妹,今日王爷出门时辰也不短了,想必她在府上难免胡思乱想,有劳王爷照料了。”
一番言语,李明德当即明白了她话里的意思。
收回了先前的欣喜之色,点点头应道:“人在我府上,无论如何,我不会再让她有闪失。”
“缘由……王爷可查清楚了?”
“还未来得及,但我知道,自是与你无关。”
听到李明德不假思索的信任,云君心口一暖,碍于礼教,只微微颔首道:“有劳王爷。”
两人在锦华楼前分道扬镳。
月桂厢内,陈雅若已放弃呼喊。
先前饮了几杯茶,焦急之下内急不已,可全身上下却动弹不得,明明她已经叫破了喉咙,也知道门前有人经过,但因着这月桂厢一向是为贵客准备,在二层雅间的最内端,能经过此处的只能是店小二。
但那些店小二竟商量好了一般,没有一个肯推门探视究竟发生了什么。
很快,陈雅若也意识到怕是云君有交代,自己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她也因此放弃了嚎叫呼喊。
情急之下,已然泪满面。
“云君……”她咬牙切齿道,“你原来竟会使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亏大哥还在祖父、叔伯前夸赞你有勇有谋,呵,不过是凭借一张狐媚脸勾引那些皇亲国戚罢了!听闻姑母当面就是跟安南国的人不清不楚,呵,有其母必有其女,李明德,我要定了,云君,日后你若有什么三长两短,休怪我这个做妹妹的心狠手辣!”
她一阵怒气冲冲发泄完,雅间的门竟被人从外推开了一条缝隙。
“谁?”
惊慌失措之际,两腿间竟一热——她竟失禁了。
顷刻更羞涩几分。
“不要进来!”她大喊道。
可门还是被人打开了。
看到来人,陈雅若忽然嚎啕大哭道:“父亲!女儿被人欺负了!”
……
同一时刻,江夏郡王府内。
一个黑衣人潜至云馨身旁,低声道:“王妃,今日那寿春郡王私下可是见了云家大小姐的。”
他话音落下,云馨却是目光阴鸷看了过来。
暗卫当即明白自己说错了话,道:“是……云……云君,寿春郡王私下见了云君。”
“以后称呼她,叫贱人就好,她不配用我云家的姓氏,云家只我和云韵两个女儿,不论她是谁的种,只需记得她生性下贱就足够了。”
几句话之间,对云君的恨意昭然若揭。
“是……”暗卫颇有些不自在,继续汇报道,“她……她同寿春郡王私下相见……”
“呵,”听闻此,云馨似乎很是开心,“云韵小产刚一日,这寿春郡王竟忍不住要私会那贱人了,呵,狗男女果真就是有狗男女的模样,我不需伸手,就能捉到他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