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请说。”刘浩同样有些好奇,要知道一大块玉打成佛珠可是十分麻烦的事情,大可以做成其他的配饰。
“子裕曾经听闻,在前朝有一位得道高僧,腕上时常挂着一串佛珠,为暖玉所做。”
钟离殇一边说,一边看向程娇娥,见她亦支着耳朵倾听,心底浮现一丝莫名的喜意,跟着他便察觉到自己这奇怪的情绪,拧眉,继续道:“有人问他,你既然已经出家,为何还贪图美玉?”
“高僧敛眉,我虽是出家,不问七情六欲,但佛祖是为普度众生,这暖玉戴在身上,便是为了提醒自己这颗心不能因为出家而冷了硬了,应当以佛法渡人,救人,更应心系这天下人。”
刘浩初始还没有听明白,跟着便反应过来,“世子这话,老朽记下来了。”
钟离殇话语中的意思很明确,那高僧不是俗世之人,但却惦记着俗世。而现在刘浩虽然已经不在朝中为官,可却依旧是朝中学子的榜样,二者有异曲同工之妙。
有钟离殇这么个礼物挡在前头,接下来的人送的器具便显得普通了。
轮到魏祁时,他一样是忍不住有些紧张,却还是将手里的画卷呈了上去,刘老打开来看了一眼,不由怔住,继而哈哈大笑,“好画!好诗!”
程娇娥的心脏突然“砰砰砰”的跳动起来,总觉得有什么地方奇怪,跟着便听刘浩笑道:“这副寒山隐士图画的极好,不知道是什么人画的?”
“是故人交于学子的,学子认为您身为隐士大儒,与这画中所画意境再相配不过。”魏祁得了夸赞,脸上的喜悦毫不掩饰,连忙跟着道。
程娇娥握着桌子,手指因为用力骨节泛出青白色,一旁的青韵好奇看了眼,忍不住低声道:“小姐,这幅画不是您当初送给魏祁的吗?”
“什么?”甄婉儿听到后,立时扭头看向程娇娥,“娇娥,那什么寒山隐士图真的是你所画?”
“是。”孟轻遥并没有否认,“那画上所提的诗词也是我亲手所作,什么白雪皑皑、梅花傲骨,其实说的是梅花在冰天雪地盛开,便是为了向白雪表达心中爱意,是当年我送给魏祁表明心意时……”
后边的话她没有说完,甄婉儿已经面色铁青,恨恨的啐了一声,“真是好不要脸!”
她这一声没有压低声音,惊的四周的人都是对着她看过来。
刘浩不悦的看向她,“这位是……”
“刘爷爷,我是甄府的小姐。”甄婉儿并不怯场,站起身,落落大方的行礼。
她这副坦然的姿态,让刘浩心中的不悦悄然消散了一些,捻着手腕上的佛珠问:“你刚刚那话是个什么意思?又是在说谁?”
程娇娥叹息一声,刚准备拉住她,甄婉儿已经脱口而出,“我是在骂这位魏公子,不知廉耻,不要脸面!”
魏祁一张脸涨的通红,“甄婉儿,你胡说八道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