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到珍品阁,如往常一般进了那特殊的隔间里。她坐得那张桌子前边摆着的,是打听消息要用到的五百两银票。
见管事过来,程娇娥将那银票子朝着管事面前一推,管事原本就挂着笑的面容上,显得越发的欢心了。
“不知这次程小姐过来,是想打探什么?”
“我想知道我父亲以前的全部资料。”程娇娥淡淡的说到。
只见那人面上的笑容一僵,显然没有想到程娇娥此次过来竟然是为了打探关于程胥的事情。只是身为一个生意人最基本的准则便是,不多听,不多问。
所以即便是有那么一瞬间的僵硬,也被管事很好的掠过去了。
他折身去了里边放着资料的地方,一会儿便拿出一堆竹简,里边记录的,都是与程胥有关的事情。
管事告诉程娇娥,程胥十四岁曾经离家,二十岁归来,继承程家家业。这期间,程胥一直过得顺风顺水的,直到他二十七岁时,家道中落,搬迁至荣城。
在程胥二十八岁的时候,娶了荣城虞家的千金虞缳汐为妻,而后几年,生意渐渐的有了起色。至于后来的事情,程娇娥也都知道。
表面上看,程胥的这些经历好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但是按着时间来看,程胥离家的时候,还是南宁皇室当政。而他离家的那么长时间做了什么,珍品阁又没有记载,所以是不得而知的。
至于说程胥二十岁归家那年,正好是北奕国起兵那年。北奕一路南下,攻破南宁首都,统一天下,立朝为天奕。
而程胥的爷爷,当年在南宁曾为三品军机大臣,军工累累。可以说,程家当年和南宁皇室之间的牵连,可不是一星半点。
会不会是因为天奕皇朝和南宁的关系,程胥才会对皇室如此逃避?
程娇娥又掏出一张银票,摆在桌子上,道:“我想查一查我父亲的爷爷的事情。”
管事将银票收下,满笑眯眯的说到:“可以,只不过时间有点儿久远,需要一些时日才能有消息。”
程娇娥点点头,又拿出一些银票递给这个管事的:“我过些日子会再来,还有,我希望我今天来的事情可以保密。”
她也知道,自己如今查这些事情可能有些为难了,毕竟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又牵扯到前朝的旧事。程娇娥知道向来这珍品阁做生意是很讲究信用的,可毕竟这件事牵扯到前朝旧事,保不准被什么人知道了,借题发挥。
所以为了保险起见,程娇娥还是特地嘱咐一声。至于说这些钱,于她来说,是算不上什么的。
从珍品阁出来以后,程娇娥不小心撞到一个蒙着面的女子。那女子看上去不过比自己大几岁,身姿妖娆,一身白衣如雪。只是这女子脚步有些匆匆,走路时还时不时朝着周围看着,这才一不小心撞到了程娇娥。
程娇娥将那女子扶起来,连声说着抱歉,眼睛朝着那女子脸上瞄了一眼,不由得皱了皱眉。
这女子,好生熟悉。
却见那女子在见到程娇娥之后,便露出一副惊恐的神色,忙挣开程娇娥,逃也似的朝着前边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