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夫人,这可是工匠们打造出的新样式,整个天奕加起来呀,连一百份都没有!也就只有这种珍稀的首饰,才能配得上你的身份,来,我给你戴上,您瞧瞧试试!”
程娇娥顺着声音望过去,正看见穿着讲究的老板娘手拿一对精致的金钗往一个雍容华贵的夫人云鬓上戴。
夫人穿着上等的云锦料子,从头到脚穿金戴银,一看就是非富即贵。
“这是户部侍郎陈大人的发妻,陈夫人。”钟离殇小声介绍道。
“还有那位正在试戴玉镯的小姐,你看见了吗?她兄长是上一任的文科状元,现在虽然在朝中才官居五品,但前程似锦,早晚能爬到三品去。”
钟离殇又悄悄指了金铺里的几个人,这些人多多少少都和朝中要员沾亲带故。
程娇娥乍一听说第一位陈夫人的身份时,还很惊讶,到了后来,如果钟离殇指的人和朝中五品以下的官员有关,她竟就开始有小小的不屑了。
钟离殇只带着她在金铺里转了一圈,就很快出来,接下来,又带着她分别去了酒楼、钱庄等地,偌大个地方走完,不知不觉,竟然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
俩人最终在一家不大不小的酒楼歇脚。
坐在二楼雅间临窗的位置,程娇娥一边揉着微微发酸的双脚,一边隔着窗望着底下川流不息的人群,青韵机灵地倒了两杯茶,分别端到她和钟离殇面前。
钟离殇端起茶杯浅浅地噙了一口茶,润润嘴皮,问:“咱们在街上转了一圈,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他们这趟出来,本来就是因为程娇娥想看看京城各个买卖的行情如何,好决定自己在京城的第一个买卖,从什么方面入手。
在进入金铺前,她又得到了钟离殇的提点。此时她托腮沉思了一会儿,看着钟离殇的眼睛,缓缓道:
“世子,我现在真的有一个想法,我也想开一家金铺,做那些有钱人的买卖,好借机接近那些达官贵人。”
她见钟离殇嘴角勾起一抹讥笑,眉头下意识皱起来:“你觉得不好吗?”
“金铺好是好,接触到的达官贵人也多,但你要开金铺,首先得有自己的一个作坊吗?冶金是个手艺活,天奕但凡有些名气的金匠师傅,都已经被人收入囊中了,你去哪儿找合适的金匠师傅?”
钟离殇倒是把程娇娥问住了。
确实,她想开金铺,并在京城做大,有自己的作坊和金匠师傅,是起码的。也只有大金铺,才能够吸引那些达官贵人。
“那世子,您有没有什么高见?”
钟离殇蹙眉想了一会儿:“我倒还很替你想过。你是女子,又是我名义上的侧妃,抛头露面和男人打交道,不合适,最好还是从那些夫人小姐身上入手。”
“若是女子的话,除了首饰,还不能或缺的就是衣裳和胭脂水粉。”
“衣裳和胭脂水粉。”程娇娥呢喃两遍,忽然一拍大腿,灵光乍现:“世子,您觉得我开个成衣铺和胭脂铺怎么样?”
钟离殇还没答话,青韵先皱起眉头:“别说京城的大家闺秀了,就连小姐您穿衣,从小到大都是请师傅按照您的尺寸定制的,成衣铺能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