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堂屋的门推开,走出来的人正是王霞云。
她纳闷地张着脖子往外看,当看见程娇娥和连英,惊喜地“呀”一声,连忙走过来边开门边高兴地问:“恩人,怎么是您啊?”
“您快请进来坐!”
门一打开,她就热情地把程娇娥请进来,堂屋里同时传出一声浑厚的男声:“霞云,是谁啊?”
“哥,是那天在街上救了宝的恩人!”王霞云边答边拉着程娇娥往屋里坐,同时那个男娃娃也探出脑袋来,在他背后,还跟着一位书生气的先生。
“这是我的兄长。”王霞云看向王先生,“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过的,救了咱们宝的那位小姐。”
“小姐你好。”王先生客气而生疏地冲程娇娥一笑,态度比王霞云冷淡得多:“您是来找霞云的?”
“对。”程娇娥说着,在堂屋坐下,不由打量起屋里的摆设。
和她想象中的农舍不同,王霞云的家中十分雅致,甚至比大多数乡绅家中摆设都雅致!
农户是不兴铺地板的,可她们的脚底下却铺着一块又一块的红砖,红砖被踩得已经很旧了,却鲜少沾泥,可见主人是个极其爱干净的人。
在堂屋里,程娇娥也看不见水缸、案板等杂乱的东西,墙上挂的也是字画、刺绣,并无其他。若只是看房内摆设,很少有人会相信,这儿竟然是农户。
“恩人,您喝水。”王霞云笑着从炉子上提下来温着的滚水,沏了一杯热茶端到程娇娥面前,“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哦,是这样的。”程娇娥从怀里拿出香膏来,放到桌子上,有些难为情地开口道:
“说起来也有些唐突,我是从荣城过来的,刚来京城没两日,家里呢,世代都是经商的。到了京城,我就打算在这儿落脚,开一家胭脂铺,这些天一直在寻找调香师。那天姑娘您送了我这盒香膏,我回去之后越闻越喜欢,可就是在京城找不到同一种。”
“我想问问姑娘,您这盒香膏,是在哪儿买的?”
“这个……”王霞云支吾犹豫地看向自己的兄长,听她说完,王先生的笑容也冷下来,冷淡道:
“小姐您初来京城,不知道也难怪,这种香膏,早在大概十年前,就已经没人卖了。”
程娇娥干笑着:“这个我也打听到了,所以才好奇你们是从哪儿弄到它的,据我了解这种香膏现在价值不菲,不是寻常人能够买得起的。”
言外之意,就是指明让他们别拿买来的这种说辞糊弄自己。
“我……”
见王霞云依旧支吾地看向王先生,程娇娥就明了了,她扭头看向王先生,说话还是十分客气:
“先生您放心,我只是想开胭脂铺,想找到那位调香师而已。”
“那个调香师早在十年前就死了!”王先生一下站起来,下起逐客令,“您救了我儿子的命,我十分感谢您,可是您如果没有别的事,就请走吧,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