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旁的事,我就是来告诉您,您交代我办的事,我办的差不多了,青苑明天一早就会抱着孩子去七皇子府守着,只要高阳公主一出现,保准把魏祈的真面目拆穿!”
“好,很好。”程娇娥赞许地轻拍她的肩膀,“你现在回去站好最后一岗,明天陪着青苑一起去七皇子府。”
“为什么?我如果去了,您不就暴露了吗?”
“这两天我仔细想了想,以魏祈的性格,为了保住自己的仕途和荣华富贵,翻脸不认青苑和他的孩子,甚至还会倒打一耙,也不是没有可能。更何况青苑对魏祈死心塌地,我怕到时候出什么变故。”
“你跟着去呢,就见风使舵,必要的时候,把魏祈和我之间的恩怨捅出来也可以,你不跟着去,我不放心。”
“可万一我一去,害得您暴露身份,怎么办?”
“我的傻青韵。”程娇娥笑道,“咱们的目的是毁了魏祈,又不能把他和青苑杀了。青苑见过你,就算你不去,事后他一问,都不用细问,就可以知道是你在背后挑唆的青苑,你去不去,不都得暴露呢?”
青韵细一想,似乎是这么一回事。
“那我就跟着去?”
“嗯,跟着去。”程娇娥又不放心地多交代了两句,交代完,她看一眼外面的天色,已是日薄西山,有心要留青韵和自己一起吃个晚饭,又怕太晚了她一个姑娘家自己回客栈不安全,只好派人把她先送回去。
青韵回到客栈,青苑母子两个睡得正沉。她让厨房给自己做了一碗龙须面,用过晚饭后,也紧张地躺到了床上。
不知是青苑的儿子醒的早,还是青苑挂着魏祈和高阳公主的事儿,自个儿起得早,总之,次日天方亮,青韵的房门就被人叩响了。
青韵打开房门,看见已经收拾利索,在外头等着的青苑,抱怨地嘟囔一句“我的小祖宗哎”,在她不停的催促下,只好穿好衣裳,去楼下退了房,雇了辆马车,一大清早就去七皇子府外守着了。
七皇子府坐落在闹市区中央,四周都是商铺摊贩,落脚的地方倒是好找。
青韵找了个茶楼,付了二两茶钱,找了一个正对七皇子府的那条巷口的位置,和青苑挨着坐下,省得在晨风凛冽里受冻。
她们从清晨一直坐到巳时,太阳已经开始燥热,大街上熙来熙往时,一辆豪华的,两旁车窗上印着皇家标志的马车终于从皇宫的方向,缓缓朝七皇子府驶来。
青韵眼尖,远远地瞄见它之后,用胳膊肘一戳正在给孩子喂奶的青苑:“人来了,快走!”
青苑把胸衣往下一拉,强行断了孩子的奶,连孩子的哇哇啼哭声都顾不得了,急忙跟在青韵后头朝七皇子府走。
青韵掐着时间,只比高阳公主早到了两分钟。
高阳公主的马车在七皇子府门口停下时,青苑正抱着孩子和府上的门房僵持的。她掀开车窗帘,瞥一眼明显就出身寒门的两个人,不屑地问:
“她们是干什么的?快哄她们走。”
青韵从掀开的车窗里瞥见里头衣容华贵的人儿,因她曾远远地见过商洛一面,遂在心里再三确定来人身份后,故意高声喊问:
“我们是来找魏祈的,为什么不让我们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