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的意思是不成?”张掌柜稍稍有些失落,程娇娥反否定道:
“成不成的,咱们先试一试。唱小曲儿的,咱们是一定要请的,至于说书先生,你若是有相熟的,倒可以去谈一谈,花钱雇他们来说上两回,如果效果好,咱们就沿用,效果不好,就只请唱小曲儿的,你觉得如何?”
张掌柜喜笑颜开:“就按照您的意思办!”
程娇娥打量着大堂,大堂确实宽敞,就算是从中间隔出来一个小隔间也不显拥挤。
但如果只有唱小曲儿的,那有隔间不如没有。
男人的那点儿心思,程娇娥心里头摸的清楚。他们要来,听的哪是曲儿啊,多半是为了唱曲的人儿。
“张掌柜,麻烦你费点儿心,去找找咱们京城都有哪些卖唱女,歌唱的好最好。唱的不好,相貌也一定要端正,仔细挑一挑。”
“哎!”张掌柜应着,笑眯眯地插话道,“我瞧着刚刚给夫人唱曲儿的那个小姑娘就不错,嗓音清亮,模样生得也不错,如果舍得花点儿本钱收拾收拾,倒能撑起门面。”
“是不错。”程娇娥先点头肯定,后道,“京城里卖唱的女子又不止她一个,再去瞧瞧其他的,如果没有更好的,那你问她愿不愿意来。”
“哎,待会儿我就派伙计去找她,不过程姑娘,您打算给她多少月钱?”
程娇娥想了想,问:“她们这些卖唱的,一天能赚多少钱?”
张掌柜想了有一会儿,估摸道:“那可就说不准了,遇上您这样出手大方的,就多些,要是碰上一毛不拔的,甚至时运不好,一天可能连十个铜板都赚不到。反正您今儿赏她的银子,我估摸着,顶她一个月没日没夜的唱了。”
他说的确实不错,那一老一少在街上卖唱,一天赚上二十文钱都是多的,仅够娘家吃喝,程娇娥今儿先是辛苦钱,又是赏钱,顶得上她们一年的收入了。
“一个月一两银子都是多?”
张掌柜点头:“您也不必给多,二两银子!二两银子,我跟她们一提,您信我,她们准来!”
二两银子,看起来不多,但对于这些穷苦人家的人来说,却绝不少了。
程娇娥虽觉得这些钱少了些,但想到酒楼、胭脂铺、成衣铺里的伙计,工钱最高的,一月也就五两银子,而卖唱女请来,也不过是每日唱两个时辰的小曲儿,论辛苦,不知比干活的伙计轻松多少,工钱开高了,自然会引起他人不快,遂点头答应。
旁边伙计却插嘴道:“这些卖唱的,多风尘,就像那青楼里的窑姐儿似的,见多了出手阔绰的爷儿,只给二两银子,怕没人会来。”
“要是风尘女子,自然不屑这二两银子,咱们酒楼也不敢请,省得败坏酒楼名声,但清白姑娘就不见得了。”张掌柜振振有词道,“到了咱们酒楼,且不说不必日晒雨淋,就说每月的工钱起码是有保障的,有咱们盯着,那些登徒子也不敢随意造次,若唱的好,听得客人高兴了,说不准还能得点儿赏钱,程姑娘,您说是不是?”
“张掌柜你说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