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头顶上缓缓伸来一把竹青色的油纸伞。
紧接着,白色布鞋,飘飘白衣,以及那张俊逸清朗,带着几分病气的俊脸,出现在他面前。
“师尊?”
白玉卿看到他怀里的小白猫,又看到他后背上一片淋湿,眉头轻蹙,将竹伞面往他这边又多倾斜了几分。
“进来吧。”
“师尊?”
“你体质弱于其他宗门弟子,若是因此淋病了,谁来照顾为师?”
他语调严厉,眉宇敛着,却掩饰不住眼中那一丝关怀。
抬步回屋,发现跟上的萧清河竟将那些小土狗给忘了。
七八只小土狗在风雨间飘摇,而负荆请罪的那只,落在小水洼中,正被从屋檐高高坠下的水滴,翻来覆去蹂躏。
两滴墨水滴上的狗狗眼,以及被画上的两道泪痕,被雨水冲没了。
显得越发凄惨可怜。
白玉卿面色霎时不太好,“将它们都带进屋。”
只有萧清河听到的系统内,又嗨了。
【呜呜呜!这是什么神仙爱情?是我能看的吗?】
【他们眼睛里只有彼此啊!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对方,连代表对方的小玩意儿都不舍得看它受苦!卿清给我锁死!】
【太甜了啊啊啊!杀了我给二位助兴吧啊啊啊!】
【我先来!我肉多,烤起来贼香!下雨天和烤肉更配哦!!!】
系统外,萧清河却是一愣。
师尊此举,是不是说明,他消气了?
再看那碗汤药,已然空了。
喝掉了?
所以,当真是消气了吧?
白玉卿随手丢来一件白衣,“换上。”
此时,萧清河身上被淋湿了大半,衣衫黏在身上,好生难受。
但是!
这是师尊的衣衫,还是里衣!
“师尊,万万不可!”
“为师的衣衫莫非有毒不成?”
“师尊这话折煞徒儿了,只是师尊身份高贵,徒儿穿师尊的衣裳,岂不是折辱了师尊?”
白玉卿拧眉,突然盯着他,好几秒,突然道:“你可有穿过那魔族的衣裳?”
那魔族指谁,不言而喻。
萧清河想了想。
里衣他没穿过,但外袍倒是披过,算吗?
“似乎……有过?”
白玉卿面色便是一黑,又丢过来一件衣裳。
这回是外袍。
得。
里衣外袍,由内到外,全齐活了。
“师尊,这使不得……”
“你下山一趟,仅仅三日,便跟谁学坏了吗?为师的话都不听了?”
“……”
方才不是消气了吗?
怎么突然间,火气好像更大了?
“那徒儿便斗胆逾越了……”
萧清河轻轻解开衣领,露出肩膀一大片肌肤。
不似旁人常年舞刀弄枪,他只修习心法,身形便有些单薄,肌肤莹白,透着一丝弱柳扶风的脆弱。
那份温雅端方,便平添了几分禁忌的诱惑。
叫人想对那份脆弱,温柔以待,轻轻呵护。
又更想在夜深人静之时,对这份脆弱狠狠地……
白玉卿呼吸一窒。
他并非第一次见到徒儿的身体,为何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