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不许说!”
燕云鹤似乎很喜欢看他恼怒的模样,轻轻一笑,“怎么?怕我死?”
“我让你闭嘴!”
温长庚大怒,便见他足尖一点,飞身而起,跃上屋檐。
身影疾如闪电,一把揪住燕云鹤的衣领。
动作之快,力道之凶,毫无反抗的燕云鹤,因此被按倒在屋顶之上。
因此被掀飞的瓦片,簌簌落下,砸在还吊在飞檐边上的穆萦萦脑袋上。
顿时肿出一个大红包。
两人却丝毫顾不上。
温长庚双目赤红,“不许再提那个字,否则,我杀了你!”
被压在身下之人,言笑晏晏,毫不反抗。
温长庚动作僵住,脑海中闪过某些画面,耳尖顿红,不自觉放轻了两分力道。
而后,他咬牙切齿,“你这狡猾的狐狸,嘴里没有半句真话,昨夜那般姿势,你岂会劳累到腰,何况,我明明护着……”
这般口是心非又恼羞成怒的模样,最是让燕云鹤愉悦。
他折扇一收,折扇一端挑起温长庚的下巴。
霸道之姿,仿佛此刻被按在身下,趋于弱势之人并非是他。
“那我是不是该感谢主人怜惜于我?”
这话过于暧昧,温长庚面色一黑。
“胡说八道!我几时怜惜过你?”
“也对,是我措辞不当,应该是身为仆人,怜惜伺候主人。”
“你!”温长庚仿佛被踩到尾巴的猫,浑身毛都炸了,“住口!大庭广众叫什么主人,简直……简直有辱斯文!”
燕云鹤突然倾身,凑近他耳边。
近到唇瓣若有若无,擦过他的耳尖。
“不是你说,在外人面前不许驳你面子,只能我叫你主人,至于私下谁是主谁是奴,”
没等温长庚说话,被砸中的穆萦萦醒了。
一看两人又像昨夜一般在打架,暗忖定是在为她争风吃醋。
再看自己,一柄随身剑不知去向,还极其不雅地被挂在半空中,顿时恼羞成怒,“燕云鹤,你放我下来,再帮我揍温长庚这混蛋!气死我了!”
燕云鹤眯起眼,“当真要我放你下去?”
“你们灵剑山不是要与绝情谷结亲吗?若你听我的话,我便不要温长庚,要你,跟您成亲……啊!”
话音未落,只听她一声尖叫。
温长庚抬手一挥,剑光飞出。
“嘶啦……”
那勾着穆萦萦的布料,被应声切断。
好好一个黄花姑娘,从半空中坠下。
面朝地,摔了个狗啃泥。
她还觉得臀部凉飕飕的。
反手一摸。
“啊——”
尖叫声那叫一个惨。
原来,被勾住的是她身后的衣衫,好巧不巧,就是遮住臀部那一片。
被温长庚一道剑光,那片布料变成碎布,若不是还有亵裤挡着,她得羞得原地去世。
“温长庚,我与你势不两立!”
燕云鹤折扇掩面,只露出一双狐狸般的眼睛,看向温长庚。
眼睛弧度微微弯起,似笑非笑。
“穆萦萦贵为绝情谷白眉谷主之女,千金之躯,不似我这般皮糙肉厚,你对我如此粗暴就罢了,对她也这般不怜香惜玉?她现在,算是你的未婚妻吧?”
温长庚恨不得捂住耳朵,“你若是有她这般吵闹,我办了你!”
“哦?”燕云鹤眉梢微扬,兴趣盎然,“那我下次,叫得小声点?”
温长庚猛然想起这人昨夜在野外,咬着下唇,只发出隐忍的蚊蝇之声,脖颈因此高高扬起,一张书卷气的脸上,硬生生忍出一抹艳`色……
“闭嘴!你这……无耻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