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话,先出去。”
谢筠咬唇,瞅了一眼杀气腾腾的白玉卿,肩膀都耷拉下来。
如同丧家之犬,挪步出去。
一步三回头,依依不舍,委屈巴巴。
白玉卿咬牙,抬手一挥。
“呯!”
一声巨响。
门被重重关上,力道之大,门板直接歪了,险些撞到谢筠的鼻尖。
谢筠:“……”
师兄,好像真的生气了。
可怜的少年,蹲在门口,可怜巴巴地在门板上画圈圈,不知道要如何哄师兄。
老板悄悄从拐角探出头来,看到摇摇欲坠的门板,一边拨拉小算盘,一边泪流满面。
造孽呦。
屋内,一片死寂。
肃杀之气,还在弥漫。
萧清河冷汗涔涔。
心道师尊心疼他被谢筠胖揍,他自当感激涕零,可因此大开杀戒,大可不必啊。
师尊并非意气用事之人,只怕是看到红鳞,又因谢筠是魔族,迁怒了。
当务之急,是先给他顺毛。
“师尊,消消气,师弟年轻气盛,何况打小颠沛流离,没人疼没人爱,更没人教他是非黑白,他便有些过激,情有可原,师尊心胸宽厚,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白玉卿深吸一口气,“他这般对你……情有可原?你是自愿的?”
萧清河大呼冤枉。
“当然不是!”
老子又不是抖M,怎可能自愿当人肉沙包?
白玉卿欲言又止。
几秒之后,身心俱疲,终究没有点破。
罢了。
是那魔族自作多情,徒儿被蒙在鼓里……
也好。
隔着一层纸未点破,好歹清河纯稚之心未被那魔族污染,如若不然,他定不饶人!
“下不为例!”
“多谢师尊宽容,往后徒儿定尽心尽力,教导师弟,让他明事理知分寸,莫要再以下犯上,冲撞师尊。”
萧清河说着,捧起他的手,便立刻取来玉膏,小心翼翼涂上。
“师尊忍忍,会有点疼。”
白玉卿本欲说不碍事,不必小题大做,猛然想起自己正在用的是萧清河的身体。
感觉到痛的是他,但终究伤的是清河。
他暗叹一声,放柔了语气。
“轻点。”
“多涂些。”
蓦地想起唾液消毒一事,他不禁视线上移,落在萧清河的唇上。
一时间,口干舌燥。
再抬眸,看清那张脸全貌。
是自己的脸。
刚刚疑似燃起的一撮小火苗,顿时熄了。
他别开眼,语气颇有几分不自然,“以后,不许再舔那魔族。”
萧清河:“……”
我又不是狗!
“……是。”
“即便是消毒的理由,也不准。”
“……”
救命!
我真没这癖好,之前是系统太艹蛋搞事啊!
白玉卿轻咳一声,望过来。
“你若是实在忍不住……可告诉为师,为师可破例让你……”
萧清河:“……”
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