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海捞针虽难,但也不是全无可能。”张相不死心。
“然,若想承袭玄辰五尊,就必须开启移乾转坤阵!而若想开启移乾转坤阵,则必须传袭双方自愿方可!相爷觉得席昊天会自愿将木魂蛊拱手相送吗?”
张相的脸色沉了又沉。
“此事,你先前便告知过我,只是,木魂蛊事关木黎国运,若任由木魂蛊随席昊天而逝,着实是太过可惜了!”
“玄辰五尊能定国运一事,实乃以讹传讹!以木魂蛊而言,除了能解百毒,又有何用?相爷如何能拿它去安国定邦,抵御外敌?”叶阳回春反问道。
“叶阳阁主所言,不无道理。只是,玄辰五尊毕竟是由上古之神玄辰上神的五脏炼化而成,只怕还有些未曾探明的用处!
想那玄辰上神曾以一己之力,力挽狂澜,拯救了五极天下的万千生灵免遭涂炭,何等壮哉!玄辰五尊的威力只怕比你我想象的要大得多!
垚崚国力数倍于我木黎,但未曾攻打过我木黎,不正是忌惮于木魂蛊之故!若失木魂蛊,又何以保全木黎呢?!”
“相爷此言差矣,五极天下之中,除了你我还有席昊天,人人皆以为木魂蛊已随着当年景王殿下的死而消失了,垚崚皇也定是这样以为的!他不曾宣战,应当是怕水渊国和蜃焱国,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可是……”张相仍旧是心有不甘。
“木魂蛊一事,已是死局,多思无义,相爷还是不要再惦记了,还是好好谋划半年之后,事成之时,如何管理朝臣,统理木黎才是。”
“也罢!既然如此,这木魂蛊一事,就暂且搁置吧。”张相狠狠地叹了一口气,应是应下了,可是他长袖中双拳紧握,明明还是很不甘心就此作罢。
“叶阳阁主,老夫还有要事在身,就不叨扰了!”张相向叶阳回春拱手告别道。
“相爷慢走!”
叶阳回春拱手躬身,待张相转身后,他看着张相的嘴角,流露出了一抹嘲讽。
只是,他双眉又同时紧锁,似乎是心事重重。
相府。
张相刚回府邸,便听管家说了张冀尚被打之事,便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张冀尚的房中。
待看到张冀尚的脑袋被裹得像猪头后,更是怒火中烧。
“到底是何人,竟胆大包天到,敢动本相的儿子?!”张相怒道。
“父亲,哎哟,好疼啊……父亲,要给儿子报仇啊……哎哟……”张冀尚鬼哭狼嚎似地叫道。
“老爷你可要为咱们的儿子做主啊!一定要查出打伤冀尚的贱人,再灭了那贱人的九族!”张夫人在旁哭天抹泪道。
“贱人?难不成打伤他的,只是区区一个女人?!他是有多没用!竟被区区一个女人打成这副鬼德行!”
“义父,您误会冀尚哥哥了,冀尚哥哥说那女人并不是普通的女人。她武功高强,一手软剑,使得是出神入化,冀尚哥哥实在是难以招架。”此时说话的,便是今日在雅阁轩里,试图拦下孟璃的女子,也就是化名为张灵儿潜伏于相府的席云灵了。
“软剑?”张相马上就联想到了昨夜的那名女刺客。
“那女人胆子不小!竟敢行刺本相,还将吾儿打成重伤!若是被本相查出她的身份,定将她千刀万剐!”张相忿恨道。
“义父,廷尉右丞的女儿秦小姐,可会武功?”席云灵转而问道。
“她能会什么武功?她爹都只会些花拳绣腿罢了。”
“这可就奇怪了……”席云灵蹙额,一副困惑的模样。
张相见状,追问道:“灵儿为何会突然提到秦凌云,可是有话要说,或是发现了什么?”
“昨夜,灵儿睡得浅,起夜时似有有看到过那刺客的面貌,和今日灵儿在雅阁轩碰到的秦小姐,倒是有几分相似。”席云灵道。
此时此刻,狄辰燮可不在她身边,即便她将秦凌云指认出,想必轩辕宸也不会知道是她从中作梗的吧?
“哦?当真如此?!”张相面露喜色。
不管真假,这都是一个铲除秦武明的绝佳机会啊!张相岂会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