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贼自然也是早就该死了!”席云凡咬牙切齿道。
说到张相,十八年前的那一幕,仍旧历历在目,恨得他,依旧是牙直痒痒!
十八年前,张相的刀就在离他的心口只有寸许的时候,突然,当时还是水渊皇子的轩辕禹带着他的数十名侍卫从天而降。
“他今日若死在你的刀下,本王向你保证,你也必将命丧于此!”
当时的轩辕禹,虽然还只是个皇子,但是浑身上下已经在散发着一种天然的威震天下的王者之气。
当时的张相在这霸气凌厉的王者之气面前,心下有些胆怯,却还是强装镇定道:“木黎国大势已定,难道禹王真要为了禹王妃便与我木黎国作对不成?”
轩辕禹没有回答,而是道:“你今日若杀了席云凡,本王向你保证,明日这消息便能传到木黎国的朝堂上去!本王倒要看看席昊天要怎样在满朝文武的滔天之怒之中保下你的狗命,又怎样在悠悠众口之下扶你坐上木黎国的丞相之位。”
轩辕禹语气不重,却让张相听得是脊背发凉,连表面的镇定之气都已荡然无存了。
“如今,我已无法回头了!我若不杀了席云凡,席昊天便会杀了我!”
“本王倒是有一计,非但可以让木黎皇嘉赏于你,还可以让朝中支持景王的老臣皆暗中相助于你。”
“禹王所言当真?”张相双眼刚要放光,而后却又脸色一变,道:“禹王莫不是诳我的吧?只怕我刚放下这把刀,禹王便会马上派人拿下我了吧?虽然我身处水渊,命在禹王手中,但是此刻,席云凡的命是在我手中!”
张相说完,把刀又往席云凡身上递进了几分。
“诳你?值得么?”轩辕禹好笑似的看着张相,“你觉得本王有必要诳你么?此事于本王而言,难不成,还能是什么要紧的大事不成?”
轩辕禹说完,气定神闲地向身边的侍卫淡淡地递了一个眼色。
那侍卫便将手中一个血淋淋的包裹扔给了张相。
张相一惊,抖抖索索地打开包裹一看。
里面,竟是一个断头!
而那断头之人的样貌,竟与席云凡一模一样!
“听闻,水渊皇室极擅易容之术,今日算是见识了!”张相面有欣喜之色。
说不定,他真的可以在保命的同时,又可以先向席昊天交差了?
至于席云凡的命,日后寻得机会再除也不迟!
“只是不知,禹王准备如何让朝中的老臣相助于我?”张相犹疑着问道。
“这个简单,只要你答应放过席云凡,本王可以让席云凡为你写下一封信,并加盖景王印鉴。至于这内容,自然是张相想如何发挥便如何发挥了。”轩辕禹也并未征求席云凡的同意,便泰然自若地道。
“那我如何确定,他不会回来,找我复仇?”
“景王是死于席昊天之手,景王妃尚且安好,而你又留了席云凡一命,他为何要找你报仇?”
轩辕禹冷笑着,接着道:“再说,你如今还有选择的余地吗?”
张相身形一抖。
的确,他今日是别无选择了!
若他复仇,只有以后得势后,再寻机会将其除之了。
当初他随跟席景天,席景天待他表面不薄,实则却以他能力不足为由,不予重任之职。
后来不知为何,向来对席昊天不闻不问的木黎先皇却开始对席昊天关怀备至起来,于是他便看到了希望,在席昊天许诺他丞相一职后,他便彻底背叛了席景天。
现在他最担心的便是,他若是坐上丞相之位,朝中支持席景天的老臣定会因此起疑,若是被他们发现席景天之死同他有关,就算席昊天不杀他灭口,他以后在朝中之路定是崎岖难平!
而如今,若是有了席云凡的信,这个问题便可以迎刃而解了!
他今日,是不答应,也得答应了。
思至此,张相才应道:“好!我答应禹王!”
“好!看来你也是个聪明之人,以后前途定是不可限量!”轩辕禹勾唇一笑。
“不知禹王为何想要救下他?”张相又问道。
“禹王妃心性纯善,又身怀六甲,哭着闹着要本王救她的表侄,本王岂能不允?”
“那禹王他日,若有幸登基,会为了禹王妃,而助席云凡夺回木黎吗?”
“你觉得本王是如此感情用事之人?”轩辕禹嗤笑道。
张相微愣,轩辕禹的两句话,自相矛盾,却让他信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