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
我的心刺痛了一下。
我捂着发疼的胸口蜷进了被子里,闭上眼深喘了好几口气,才缓解了一些。
我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呢因为宋御吗!!不,不会的,我那么讨厌他,怎么会为他心痛
应该是我说的那些话,换做是对任何一个人说我都会这样。
一定是这样的。接下来的两天里,宋御没有再出现过,但张婶做的饭菜依旧会准时的送过来。我喝下一口玉米槐花粥,不禁感叹张婶的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艾达看我喝的津津有味,一脸羡慕的兑道:
我喝粥的一手一顿,随后纠正她道:"这个不是宋御做的,是他家的阿姨做的。
“不是啊,是宋总做的,在医院食堂里做的,我每天都去食堂取饭的,都是宋总挽着袖子亲自掌勺。”艾达指着盘子里红彤彤的虾子说道:“就这个盐焗虾,我去的时候,宋总正在炒呢。”
“你说什么你说这是宋御做的”我看着那一盘被我吃了一半的虾,说话都不顺畅了。
“是啊,还有这个玉米槐花粥,宋总说是他亲自摘的花心芽,清新又香甜,我还让宋总教我做法了呢,还有这个蛋羹,这个金枪鱼丸,这个艾达还在说着,我却听的脑袋嗡嗡乱响。
这些怎么会是宋御做的呢这明明是张婶的手艺,怎么可能
忽然我想起宋御之前说的话。
一我会学的。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到底还有什么意义艾达见我迟迟不动筷子,催促道:“白先生,你再不吃饭菜就要凉了。”我看着餐盘里的美食忽然没了胃口,“我吃饱了,你拿下去吧。”艾达看着还剩下一大半的饭菜,讶异道:“白先生,你也没吃什么啊。”我胡乱敷衍道:听我这么说,艾达也没再说什么,端着餐盘就离开了房间。
我确实没吃几口,但却觉得整个胸口堵堵的,有种上不去,下不来的感觉愈发强烈,宋御总是能变着花样的渗透进我的生活中,这种感觉简直糟糕透了。我穿上拖鞋没等艾达回来就独自去了后楼花园散步放风,想忘掉宋御这两个字,我的心被他搅和的乱糟糟的,难受极了。只是我刚走出医院大门就发觉又有人跟着我。宋御,一定是他。
我故意走到人少的地方,在花廊尽头我停下了脚步,接着猛的转过身,怒斥道:“宋御,你
话说一半我蓦的失声了。站在我身后的并不是宋御,而是池劲,失踪了半个多月的池劲。
这半月来,我给他打了很多个电话,然而从来没有打通过,没想到他竟然会主动来找我。
“池劲,怎么是你”我愕然道。池劲脸上表情阴沉沉,嘴角勾起冷冰冰的弧度朝我走来:
我皱起眉,警惕的倒退了两步:池劲呵笑一声,步步紧逼:我说你真是一个贱骨头。”
我的心瞬间沉了下来,眼前的池劲显然不对劲,我就算是再傻,也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我瞄准了最近了的逃生路线,拔腿就要跑,可池劲似乎早就猜到我要做什么,一个箭步就拦在了我身前,反手就将我圈进了他的怀抱里。
我刚要挣扎呼救,脖颈间忽然传来一阵钝痛,接着我就失去了意识
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类
似仓库的小房间里,池劲并不在。棚顶的小灯泡闪着昏暗的光亮,虽然光线不足,但也能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这里的空间不大,横七竖八的立着几个铁架,上面的摆满各种各样的药品,没什么规则,很杂乱。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我目前应该还是在墨森医院里,而我所在的位置多半是墨森医院储藏废弃药品的地方。我躺在一堆纸壳上,手和脚都被麻绳捆着,打着十字结,我的嘴巴被毛巾堵得严严实实,一句话都说不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没办法我像个虫子似的在地上翻滚着,使劲的扭动着手腕和脚腕,想从绳子里挣脱出去,然而不管我怎么努力,绳扣都没有松动的迹象,我只能不停的呜呜的喊着,希望能引起别人的注意。
这时,仓库的门忽然被拉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