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寒觉得,比起申盟,这宛言姑娘似乎跟他的交情更深厚些。想到这一层,萧寒便和缓了语气:“姑娘可是需要在下帮忙?”
“那就劳烦公子帮我挪动一下!”周离几近恳求。
萧寒自然知道她的意思,不一会儿功夫,便把她转移至了火堆旁。火光照着坐起身的周离,她终于感觉到了久违的暖意。
萧寒扶她过来的时候,依旧保持她的帽子没动,还戴在她头上。只是这会儿子,水珠子正从上往下不住的流下来。
因萧寒在旁,她一动不动,很是别扭拘谨。萧寒会意,起身把马牵出去,走了一段路,把马绑在一颗野树下,自己也在树下站立。
他这个视线可以看清去破庙的来人,但绝看不清破庙里的情形。
周离看他走远,脱下了帽子,外衣,让火烤干头发,烤干全身。
很久之后,萧寒发现破庙没了火光,便回去查看。
此时周离仍是长帏帽戴着,但整个人瘫倒在地。
萧寒本不想多管闲事儿,但一想到申盟和宛言,还需经常打交道的,况且若日后问起,不好交差儿,便硬着头皮带她走了。
她已经戴着帽子,视线本就不清晰了,萧寒还是从外面给她眼睛上蒙上了黑布。
然后,他把她裹在麻袋里,背着她走过了一个狭长的暗道。
暗道尽处的石门机关一翻转,便进入了一个亮堂的所在。室内不仅宽敞,而且清雅。
金鸭兽里桂花的香气着实好闻,一男子正在几上边翻阅书卷边思索着。
机关响动,他并不慌张,更像是习以为常!在他抬头起身的功夫,问候的话语已抢先一步:“你终于回来了,可算等到你了!”
“嗯?咱们冷血无情的萧公子,今天怎么背了个人回来?这倒是一桩奇闻啊!”慕秋惜转过他身后,看清楚麻袋的形状,然后打趣萧寒道。
萧寒听罢,顺势将麻袋放地上,解封并还原出个紫色帏帽白色衣裙的大姑娘来。
“这是何故?萧寒,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啊?”
慕秋惜了解萧寒,他与先弟妹焉暖伉俪情深,弟妹虽走了,但他也打消了娶妻的年头。萧寒常说,缘分天定,知己难求,有一个就足够了。所以谁要是说他在外寻欢作乐,有了别的女人,就算打死他慕秋惜,他都是不信的。
“你知道我的!这个姑娘,跟宛言申盟颇有渊源,真的不能见死不救!”萧寒把周离撂到慕秋惜这里,马上就要走人啦。
“慢着!是你要救人,与我何干?”慕秋惜故意逗他。
“非也非也!姑娘家的,我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这话就非常没有道理啦!姑娘家,你要保持距离,那我就不应该保持距离啦?”慕秋惜的能言善辩一向都让萧寒招架不住,但同样让慕秋惜招架不住的却是萧寒的腿脚功夫。慕秋惜话音未落,而萧寒已经无影无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