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娘,很抱歉,我来晚了一步!”慕秋惜想起从前花月楼相见时,秦疏雨那张倾国倾城,颠倒众生的美人面容,颇为心疼道。
秦疏雨见到慕秋惜也不觉得疼了,也不觉得痒了,心里更加不难过了,只关切道:“疏雨如今样貌丑陋不堪,不知有没有吓到公子?”
慕秋惜安慰道:“秦姑娘别这样说,好生将养着,会好的!”
秦疏雨只觉听慕秋惜说话如慕春风,竟是舒服惬意极了。
“慕公子,那王九逵已死,你终于可以跟涂嫣姑娘在一起了吧?”秦疏雨问道。
因为当年出了王九逵涂嫣的事情,慕秋惜伤心落寞了很久,也时不时地会到花月楼找秦疏雨吐露心声,排遣苦恼。
他们二人之间在花月楼这里,并非恩客与妓女的关系,而是能诉衷情,倒苦水的好友。慕秋惜与秦疏雨也从不越男女之间的线,两人更是清白无染。
因为两人一见如故,总能无话不谈,相谈甚欢,所以秦疏雨在这世上也是只把他放在心上的。慕秋惜也是把她如自己园中花树一般珍惜着的,但从无男女之情。
“永远不会了,有些事情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如今我再见她,早已不复当时的情怀!”慕秋惜感慨道。
秦疏雨甚是欢喜,她在王九逵府上最看不惯涂嫣的作派。因为慕秋惜的关系,她也常常打听涂嫣的事情。
秦疏雨道:“慕公子以后千万擦亮眼睛,看清楚了!涂嫣是有野心的,她志不在王九逵!”
慕秋惜问道:“你怎么知道?”
秦疏雨道:“我有结果她的机会,但一想到慕公子喜欢她,便手下留情了!”
“哦?发生了什么事?”慕秋惜好奇道。
秦疏雨细细说来:“那天上头给我安排的任务是监视王长钦。而那晚我蹲守到了后半夜,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是跟涂嫣有关?”慕秋惜眉头一皱道。
“我看到涂嫣偷偷摸摸进了将军的房间,两人一见面,就如干柴烈火,折腾到了第二天天快亮!”秦疏雨继续说道。
慕秋惜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看着秦疏雨:“这话可不能乱说!”
秦疏雨道:“慕公子,我是暗探的事情从未瞒过你,你也向来知道我有多大能耐!做我们这行,就得口风严谨,报告准确。你认为,我有编瞎话的必要吗?”
慕秋惜倒不是怀疑秦疏雨诬陷涂嫣,只是消息来得太突然,让他无法接受,或者不愿意接受。
他想起了上元节那晚还红口白牙说她喜欢的人是自己的涂嫣,他觉得女人真是奇奇怪怪,变幻莫测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涂嫣对自己到底有几分真心,几分假意了。也许从来都没有过真心,竟都是假的吧?
“如果慕公子听我说了这么多,心里还是放不下她,那现在机会来了!”秦疏雨道。
“不必了,她可能从来就没有把我放在心上过!”慕秋惜拒绝道。
秦疏雨道:“以为对她的了解,她一开始嫁给王九逵并不是瞧得上他,她一开始就是瞧上了将军。她才不甘心做你慕秋惜的夫人,她想的可是能够呼风唤雨的将军夫人,慕公子你给不了她的!”
慕秋惜道:“我早就明白了,从她跪着求我允许她嫁人的时候起,我就明白了!我们不是一路人,所感所想不同,所追求的也不同。”
秦疏雨道:“慕公子,你能豁然开朗,疏雨也替你开心!”
慕秋惜微笑道:“我慕秋惜,多亏有秦姑娘你这个疗伤高手,才能恢复得这么快!我得谢谢你才是!”
秦疏雨道:“不不不,是疏雨该谢公子才对!疏雨的命都是公子救的,以后疏雨愿跟在公子身边,为奴为婢,伺候公子一辈子!”
慕秋惜真诚道:“秦姑娘是慕某的知交好友,我帮衬着是应该的!其他的就不必了!”
秦疏雨道:“疏雨愿意为公子排忧解难,只要公子需要!”
慕秋惜道:“秦姑娘遭此劫难,身心受创,我慕秋惜绝不愿秦姑娘再卷进漩涡中!此处是我慕某的私人居所,因保密极好,且是荒郊野外,丛林深处,甚为隐秘,故而无人知道!秦姑娘放心在此地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