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好不容易秀清在时,过了几年好日子,这不秀清一离世,许博山也对她越发不上心了!”老李道。
“秀清生前,我们还是常常在一处谈天说地的老姐妹呢!这她一去啊,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了!”老李婆子越说似乎越伤心。
“你这话说的,我不是人啊!”老李道
“快别打岔,往下说!”老李婆子道。
“我们打捞上来,就先送往医馆去瞧。薛神医正给治着呢,我们就回来了!刚刚已经跟许家人报了信儿啦!”老李道。
“那许家人怎么说?”老李婆子问道。
“许家先是说,会差人去送银两给医馆,然后让我们对外就说宛言是投河自尽的。”老李道。
“这样做也算是对姑娘的名声好!”老李婆子道。
“净会整些表面功夫!可是闺女都这样了,这许博山都没有露面,也是真够狠心的!就算是养在身边的牛羊,日子一长,也是有感情的吧!”老李道。
“可能新夫人不让吧!毕竟才生了孩子没多久,需要陪伴吧!”老李婆子分析道。
“若是这辈子都无法见到了,就这最后一面都不愿意见吗?”老李道。
“也是!宛言也太可怜了!”老李婆子道。
宛言姑娘投河自尽的消息在牡城已经传播开来了。萧寒得着消息,追根溯源了好几日,终于寻来老李家,问明了事由,才去医馆寻人。结果医馆中人告知,昨日已经痊愈出馆了。
之前因为连风花的事情,申盟与父母分歧很大,申父申母都中意宛言,坚决不同意连风花。而申盟坚决要娶连姑娘。在求娶事宜上,申父申母与申盟陷入僵局。
申盟拗不过父母,聘礼上得不到半点父母的支持。他只好遍借牡城亲友凑满了聘礼排面。父母本以为僵持着儿子就会改变主意,却没想到儿子仍然一意孤行,双双生气,病了秋月。
木已成舟,二老也不得服软了。这眼看着儿子就要大婚了,准备工作也做得足够了,却得到了宛言投河自尽的消息。
申母一向心爱宛言,丫鬟来报消息的时候,她腿软了一下,差点没站稳,得亏丫鬟眼疾手快给扶稳了。
她觉得倍受煎熬,是自己这个混账儿子对不起宛言,可儿子是自己教育出来的,自己也对不起宛言。
宛言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牡城的人街头巷尾,茶余饭后,都在议论纷纷,指摘申盟的不是。
普通人只当笑话说,听的人也只当笑话听。可连家不一样,尤其是连家母女俩,听到,更是觉得字字锥心,特别愤怒。
“风儿,你与那申盟进展到哪个地步了?”连母问女儿道。
“母亲,他对我很是规矩,从来没有动过我!只是……”连风花道。
“只是什么?”连母突然紧张起来。
“他只是亲过我这里!”连风花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那就好,清清白白的,母亲还能为你挑个更好的人家!”连母道。
“母亲,可是糊涂了吗?我后天就要嫁给申盟了?”连风花摸了摸母亲的额头道。
“我没糊涂!申盟能负心薄幸如此,让一个女子因她投河自尽,说明他不堪托付,配不上我女儿!”连母道。
“母亲,未必是申盟的原因吧?”连风花辩解道。
连母道:“风儿啊,你以为母亲是只听书不看书的吗?母亲打听他有日子啦,今儿个探子来汇报,母亲已经完全知道缘由了!”
连风花急切问道:“那到底怎么回事儿?”
连母道:“只要你去街上有名的食肆,酒楼,胭脂铺,傀儡戏馆打听,没有人不知道申盟宛言是鸳鸯一对。两人相识多年,过得就跟老夫老妻一样!”
“什么,母亲你说什么?”连风花感觉头轰隆隆的直想,她捂起耳朵,已不想再听。
“申盟父母早就默认宛言是自己儿媳妇,求娶你的时候,申盟父母根本就没同意!”连母想让女儿彻底死心,便继续说下去。
连风花虽捂着耳朵,但架不住母亲大嗓门,她已听得分明,也忍不住大哭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