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隔着我们对方的脸的轮廓,也能清楚的看清对方的眼神,他懂我。
我坐在大位上两腿一翘,手微微的撑住额头。我闭上眼睛,等待着他二人的呈报。
秦风抖了抖袖子,指着我说:“你这个逆女,杀我宗主。还在这强词夺理的要把我赶出棠门。”
我未睁开眼睛,只顾得自己慢悠悠的说:“听说你勾结朝廷,和他人缔造了契约。你自己不知道犯了什么死罪吗?”
秦风这个老不死的,生气的甩了下袖子说:“因为你,这些年和朝廷处的关系那是一次比一次差劲!你都拒绝朝廷多少次了,我是棠门的长老!帮人家一个小小的忙,这我还没有权利了?”
“棠门有规定,不许参与政治斗争。亏你在这还缅怀前宗主!”我一字一句的怼的那老东西无法还口。
我忍着你不是因为你能打赢我,而是敬你为我棠门苦心经营。
秦风气的火冒三丈,用他双星剑做势要砍我。
我猛的睁开眼睛,掐住了秦老儿的喉颈,我慢慢的把他举起来,捏着他的喉咙让我有些许快感。
我对着秦老儿说:“秦风,我留你一命,是看在前宗主的面子上。莫要不知好歹。”
秦老儿用他那鹰眼看着我,不断的抓我的手,纤细白玉的手已经被抓出血痕了。
我不知痛,心里有个声音让我杀了他。
敖十枝在旁看到我有些走火入魔了:“涫儿,不能杀他!”
我的眼中容不下这粒碍着我的沙子了。
算了,饶他一命吧。
我松开了手,秦风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我经过他身边的时候,轻轻的细言中发着狠的说:“切莫再惹我,我不是你能惹的起的人。”
敖十枝把他扶起来,便随我一起走出了虚无大殿。
敖十枝在我身后发出了声音说:“宗主大人,您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扭过身来对着敖十枝说:“十枝,我不明白。我把棠门治理的有声有色,若真要论起在我治理的时期时的发展的速度,与功成名就,满身荣誉的那几位也是可以相提并论的,可是还是有很多长老不理解我。”
“您做的很好了,毕竟人无完人。”敖十枝说:“秦风长老说不不错,您现在和朝廷的关系,是越闹越僵。您想想,棠门是天下第一窃取机密核心之处,又是天下第一大派。这样的宗门不能为朝廷控制,棠门不能为朝廷所用,势必虎视眈眈。您说,朝廷会不会想方设法的除去棠门?”
仔细想来,敖十枝说的话不假。我后来天真的相信只要我不轻易越界,对方也不会有所妄为。
我往朴园的方向走去,轻声说:“十枝,不用跟了。回去吧。”
这棠门种满了海棠花。阿清会拿海棠花酿酒,做甜饼,海棠果也可做成蜜渍。
“知否知否?应是绿肥红瘦”棠花随着风摇曳吹乱,我便想伸手接住它,十分怜惜之意。
阿清走过来了,说:“宗主,这花势必会落尽凋谢的。您能怜惜这花,也算这花的幸事了。”
是啊,我手中接托的花瓣寥寥几片,可是这花瓣落下的铺满了朴园的小路,从远处而望,香远益清,美不胜收。
我吩咐了阿清,让她挑着些好的花瓣晒晒做成香包。
剩下铺满地的花瓣让棠侍们扫在一起。我要把他们都埋入海棠树土里,滋养着它。
我和阿清说,“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谁不希望落叶归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