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娟,你过来告诉我,怎么按摩,着重几个穴道部位?”
宁溪便细心的拿着穴位图给曲婉雪看,曲婉雪在进病房之前,雄心壮志的想要把郁时年按出反应来。
可是,不过半个小时,曲婉雪就出来了。
曲婉雪喝了宁溪一声,“你过来,给我揉一揉胳膊。”
“是。”
宁溪蹲下来,给曲婉雪按摩了一下胳膊和肩膀,才舒缓了一下曲婉雪酸痛的手臂。
“还是你进去按吧,按好了就出来,你就说我……我公司里有点事情,等到处理完了就回来。”
“是。”
宁溪怎么能不知道曲婉雪内心想的是什么。
按摩这种活,若是几分钟还可以忍受,可是老中医却是说要每天三次,每次半个小时以上。
被按摩的人是享受的,可伺候人的活不是谁都能做的。
宁溪送走了曲婉雪就进了病房,郁时年正靠坐在身后的枕上看文件,听见有人进来,才抬了抬眼皮。
“她走了?”
“是的,少奶奶走了。”宁溪低头回答道。
这几天里,宁溪不再对郁时年表现出过分的害怕和胆颤,说话不再刻意的去结巴吞吐,也算是恭敬有加。
“过来帮我按按腿。”
“是。”
宁溪跪坐在床边的床边垫上,抬起手臂来给郁时年按摩腿部肌肉。
郁时年眼角的余光从文件夹边缘看过去。
他想起了刚才曲婉雪的侍候。
跪坐在床边,刚开始按摩总是若有似无的往他的双腿间去撩,被他斥了一声之后老实了,力气却越来越小,跪坐的姿势也换了好几个,最后索性搬来了一把椅子来,还揉着酸痛的胳膊。
再看这女佣在帮自己揉着双腿,面上的表情认真,手中的动作没有一点敷衍,也没有一点逾越。
或许是这几天和他相处的时间久了,脸上那一层害怕和恐惧渐渐地褪去,露出原本干净谨慎的一面。
“你揉的胳膊酸可以休息一下。”
宁溪微微愣了片刻,才说:“不酸,我以前在老家的时候经常砍柴去收稻谷,我的胳膊上有力气,少奶奶是金枝玉叶,我不能比。”
郁时年嗤了一声,“金枝玉叶?”
宁溪注意到郁时年的目光,问:“少奶奶出身曲家,是曲家的大小姐,难道不是金枝玉叶么?”
“她算什么金枝玉叶,”郁时年冷冷道,“在我的心里,只有一个人能配得上金枝玉叶这个词。”
宁溪歪了歪头,“是少爷您深爱的那个女人么?”
郁时年看向宁溪,太阳穴的青筋已经有点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是霍少爷说的。”
宁溪顿了顿,觑着郁时年越发阴云密布的面容,心里一狠,接着说,“霍少爷说,您心里一直都只有她,她是您心中的白月光。”
郁时年眼眸中的怒光朝着宁溪射过来。
宁溪却好似根本没有看到一样,好似很好奇的问:“那您深爱的女人现在在哪里呢?少爷您为什么没有娶她,而是娶了少奶奶呢?”
郁时年失控的抬手就把床头的一个水杯朝着宁溪砸了过来,宁溪没敢躲,水杯砸在她的额头上,砸破了额角,水杯里半杯温水湿淋淋的淋了她一身。
宁溪额头的血顺着水就流了下来,瞬间半边脸都是红的,看起来有些可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