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沈越点了点头,“我是曲老太爷还在的时候,就开始跟着少奶奶做贴身保镖了。”
宁溪本以为她的话勾起了沈越的回忆,会让他多说一点,可是他也就此打住了,明显没有继续聊下去的意思。
家宴持续的时间并不算长,也就一个多小时。
等到结束的时候,刚才因宁溪而起的那一幕不愉快,似乎已经被人忘记了。
曲婉雪被朱美玲叫到楼上去说话,郁时年以精神不大好,让宁溪先推着她回去。
“大少要走?”
身后,厉洵走了过来。
“厉少校。”郁时年抬眸。
“我和大少一同出去吧。”
厉洵走在一边,宁溪推着郁时年走在另外一边。
“军中的事情怎么样了?”郁时年问。
“还是那帮老古董,”厉洵捏了捏眉心,“遇上大事儿就缩头,翻旧账比谁都快。”
“父亲这几天身体不好,军中还请你多关照。”
“那是应该的,”厉洵说,“郁老待我恩重如山。”
宁溪推着郁时年到停车处,厉洵转过身来:“大少留步吧。”
厉洵上了车,从车窗内,宁溪察觉到厉洵的目光,推着郁时年向后移开了道路。
等到厉洵的越野离开了之后,她才推着郁时年回去。
“上来给我按按腿。”
“是。”
宁溪扶着郁时年靠在床上,跪坐在床边的羊绒地垫上给郁时年按腿。
按了大约半个小时,宁溪觉得自己的手掌心都已经热的发烫了,郁时年却还没有喊停。
这种耗费力气的穴位按摩,老中医当时说过,按摩的地方会有灼热的感觉。
以前二十分钟郁时年就会叫停了,可是现在他却还是眯着眼睛靠在靠垫上,一句话都没有开口。
郁时年嚯的睁开了眼眸,修长的手指伸过来一把握住了宁溪的下巴,一股力量逼迫着她抬起头来望向郁时年一双翻滚着黑色暗流的眼睛。
“让我瞧瞧,你到底是哪儿长得好,能让陆轻泽也看上你。”
男人微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在她的唇上狠狠地摩挲了两下。
宁溪忍不住抖了一下。
郁时年冷峭的勾了勾唇,松开宁溪。
“到底是长着和那女人一样的脸,一样的风骚浪荡。”
宁溪手指指甲掐进掌心肉里,忽然抬头笑了一下,“少爷,您说的是那个杀人犯么?”
郁时年原本不善的脸色,瞬间更加黑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和我长得相像的那个人,”宁溪缓缓地说,“听说,她已经死了。”
郁时年的目光越发的阴寒,“是的,死了,她杀了人,难道不该死,嗯?”
良久,宁溪才点了点头,“她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