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被这句话惊的一颤,眼神恢复了一丝的清明。
曲婉雪朝着沈越递了一个眼色,沈越趁机转身进了浴室,旋即从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
曲婉雪看着躺在地上死死地攥着拳头的宁溪,“这件事情一旦是被捅了出去,我顶多就是被罚两天说两句,但是你就不一样了,少爷的手段,你没有见过,但是胆敢给他下药的人,一定都没有好下场!”
宁溪抱着双腿缩在墙角,死死地咬着唇,双手的指甲卡在皮肉之中。
这样的疼痛也无法勉力支撑下来。
“放好水了。”沈越从浴室里走了出来,补充了一句,“冷水。”
曲婉雪看了一眼浑身绷紧哆嗦的宁溪,知道她肯定一个人也没办法过去,对沈越说:“把她抱过去。”
沈越走过来,将浑身僵硬的好似石头一样的宁溪给抱了起来。
宁溪浑身猛地颤了一下,目光看向沈越。
沈越只是看了她潮红的面庞一眼,大步走向了浴室。
宁溪浑身都好似欲火焚身,这种感觉几乎让她无法承受,恨不得就在瞬间死了。
她被放进了冷水之中。
忽然,从四面八方来的冰冷的水将她整个人都给淹没了,也冲淡了刚才那汹涌的浴火。
曲婉雪看着宁溪眼神的片刻清明,问:“清醒了么?”
宁溪沉沉的粗喘了两声,“清醒了。”
曲婉雪说:“我的时间不多,药量……估计够你今晚折腾的,但是你要记住,你现在是依靠的我,就算是少爷来问你,你也要清楚的知道,到底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宁溪牙齿打颤,“我明白。”
“我会派沈越在外面守着,少爷今晚肯定会过来问你话,你要坚持住,”曲婉雪眼神有一丝狠辣,“你坚持过去这一晚,以后就是我曲婉雪的恩人,我欠你一个人情,至于说那个女的……”
沈越说:“苏佩佩。”
“她?”曲婉雪冷笑一声,“我会帮你解决了。”
曲婉雪转身离开,宁溪忽然开口叫住了她。
“少、少奶奶……”
曲婉雪脚步一顿,“还有什么事?”
宁溪说:“能、能不能给我一把刀……”
曲婉雪皱了皱眉,旋即像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瞪大,“你想要自杀?”
宁溪摇了摇头,“我自杀了更是有罪说不清楚了,我……只是想要清醒。”
曲婉雪眼光有点复杂。
片刻后,她对身旁的沈越使了一个眼色,“给她。”
沈越身上随身携带的有锋利无比的刀片。
他将刀片放在浴缸边缘,说:“不要划开动脉,佛否则会失血而亡,”他在宁溪的手臂外侧比了两下,“还有肩膀。”
“多谢。”
宁溪就只说了这两个字,就好似是已经耗尽了全部的力气,多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曲婉雪带着沈越走了出去。
郁时年就在走廊尽头。
他坐着轮椅,身上是宽松的烟灰色家居服,双腿上搭了一条薄的毯子,“太太也过来看这个女佣?”
曲婉雪将一早就准备好的说辞说了出来:“我只是怕她有什么事情,我就难辞其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