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过去,就站在浴缸旁边。
郁时年看向已经开始不停地打哆嗦的宁溪,“你是一直在我身边伺候的人,我也不忍心看你这么痛苦,现在我如你的愿,给你找了一个男人。”
宁溪觉得自己意志的弦已经几乎快要绷断了。
她咬着牙,任凭身边那人男人的荷尔蒙勾引着她,丝丝缕缕的钻进鼻腔里。
她觉得自己终于快要忍受不住了,拿起放置在浴缸内侧的刀片,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了一道。
一道血痕瞬间就显现了出来,鲜红的血流了下来,滴落在干净的水中,立即就消散成一片粉红。
“我还是不耽误别人了,多谢少爷的好意。”
郁时年眼神中惊愕。
他没想到,这样一个低贱的女人,竟然会有这种气性,割伤自己的手臂换来片刻的清明。
在惊愕过后,只剩下了一片讽笑。
“我是给你一个好过一点的感觉,否则的话,那种药量,你在这冷水里面泡一夜,你人也就废了。”
宁溪不语。
她本以为,她已经把郁时年憎恨到最深处了,恨意已经饱和。
可是,这一次,他才真正的调整了她的底线。
就因为她的这张脸么?
就因为她的这张脸,所以就要来健践踏她的青白践踏她的真心?甚至把一个男人推到她的身边想要看她的丑态必现?
宁溪此时的怒火已经淹没了内心的浴火。
她没有敢抬头,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水面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憎恨怨毒已经悄无声息的爬上了她的眼睛。
等着吧郁时年,总有一天,她会连本带利的把曾经受到过的苦楚和践踏,一点不漏的全都给还回去!
她始终低着头,遮掩了自己面上的神色。
郁时年见这女人还是一点发硬都没有,愤怒的转动轮椅走了。
沈越也转身要跟出来,郁时年冷声说:“你就在那里站着!”
郁时年在外面等一会儿,米莎在一旁陪着。
浴室里传来了一丁点的声音,那声音就好似是猫儿被挠了似的,在寂静的黑夜,伴随着若有似无的水声,格外分明。
“总裁,这里阴冷,你腿还没好,上去休息吧。”米莎站在身后,尽职尽责的说。
郁时年抿着唇……
腿还没好。
是了,除了这个女佣之外,他的腿已经好了的事情,没有告诉任何人。
这长达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一直是宁溪在帮他按腿,扶着他在房间里做康复训练。
郁时年心里忽然就升腾起来一股烦躁的感觉来。
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也不用米莎推他,自己转动轮椅就往外走。
米莎从没有见过郁时年这样失态的时候。
距离上一次这样焦虑,已经过去了大约但年的时间了吧。
她忙过来帮郁时年打开了地下室的房门。
郁时年推着轮椅走出来,转头看向米莎,“拿手机给我。”
米莎双手递上了手机。
郁时年在手机通讯录里翻到了一个名字,拨了过去。
电话接通,陆轻泽的声音从听筒那一侧传了过来。
“是我,轻泽,我想问你要点药。”
陆轻泽习惯在夜晚做研究工作,在郁家,有郁老爷子的支持,他拥有的实验器材很健全,深夜的灵感就会更加源源不断。
“什么药?”
陆轻泽摘下口罩,请咳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