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几个月前,她从植物根茎萃取出来给郁时年下的毒药,当时就是这个味道,她又提纯了一下,才成了无色无味。
宁溪顿时就明白了。
陆轻泽不是猜测,而是他已经确定了。
不过也不奇怪。
一盆脏水无缘无故的浇在了他的头上,这事儿放在谁身上都要好好的查一查毒素分析,更别提陆轻泽这样的专业医生了。
宁溪佯装什么都没有发现的把试管又放在了原处,关上柜门,出去倒了一杯水。
“起来吃药了。”
陆轻泽还是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双眼睛似乎都已经睁不开了,“这是什么?毒药么?你果真想要毒死我!”
陆轻泽做出一个防御的姿态来。
宁溪卡着他的下颚,“快点吃了吧!”
她真后悔,该在里面加一片泻药了,拉不死他!
宁溪把陆轻泽给扶起来,放在了沙发上,“你就在这儿躺着吧,我走了。”
躺在沙发上的男人哼唧了一声,“你好狠的心,就这样离我而去了。”
宁溪:“……”
她真想拿手机把陆轻泽这种形象这种话给录下来!
这人简直是精分!
宁溪甩手离开,就在这时,门口忽然响了一声。
“轻泽啊!”门从外面被推开了,“咦,这门怎么没有锁啊。”
方清舒手里拿着一个袋子,推开了门。
宁溪心道不好。
这个时候陆轻泽喝的醉酒熏天的,还脑子不清醒,她却在陆轻泽的房间里,说出去她就算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宁溪看着方清舒从玄关走进来,急忙猫腰从沙发后面转了过去,趴在地上,朝着走廊另一边走。
她记得走廊浸透有一扇可以打开的窗户。
不过,前面的角度,玄关的方向刚好可以看得到,她还要等方清舒进来才行。
方清舒把手里拎着的东西放到桌上,看见了倒在沙发上的陆轻泽,哎哟了一声,“你这是喝酒了?”
陆轻泽掀了掀眼皮。
方清舒数落着,“你就是个没出息的,不就是一个女佣么?她也值得你这样!”
宁溪就当做没听见。
方清舒继续说:“那个女佣也是贱!能跟着我家轻泽,那是八辈子修来的福气!就算是跟着什么都不当,也够你一辈子不愁吃不愁穿了,就别提我家轻泽还想让你当姨太太。”
宁溪冷笑了一声。
这大宅门里的所有人,都有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他们是主子,别人都是蝼蚁,就如同郁思睿随随便便就可以用矿泉水淹死的蚂蚁一样,给点好处都是施舍,别人就都必须感恩戴德。
方清舒坐在一边,给陆轻泽擦了擦脸,看他难受的模样,“你在这儿躺着也不成,来。”
宁溪看准了机会,准备就等着方清舒把陆轻泽架回房的时候去窗口那边跳出去,只听方清舒说。
“来,妈扶着你上楼去。”
宁溪转身的动作猛地一僵。
什么?刚才方清舒说什么?
宁溪贴着沙发后面,方清舒自称……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