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男人说话间云淡风轻,仿佛就已经把一件事不关己的事情给敲定了下来。
宁溪站在一边,盯着前面的就是ICU的重症监护室。
那里面门推开进去,可以看到有些人鼻子上插着管子。
宁溪的眼睛就好似是被那人给黏住了似的。
脚步不由自主的就朝着那病房走去。
祁然哥哥……
宁溪想到了祁然哥哥。
祁然哥哥走的又快又迅猛,他甚至连她最后一眼都没有见,也是隔着icu厚厚的玻璃,看见那口鼻上都插着管子的人,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
郁时年很不满,这女人又想要干什么?
宁溪推开icu的门就想要进去。
旁边一个护士看见了,就开口想要阻止,厉洵已经用眼神示意她闭了嘴。
宁溪走了进去。
这里面躺着一个瘦骨嶙峋的男人,鼻子里插着管子,嘴巴上覆盖着氧气罩,胸口能看见细微的起伏,氧气罩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
这张陌生的中年男人的脸,就成了祁然哥哥。
不知不觉,宁溪的眼泪从眼角流了下来。
她抬手擦了一下,猛然回过神来,才意识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进了icu。
在外面,郁时年和厉洵都看着她,神色茫茫。
宁溪捏了一手心的汗,她急忙匆匆跑了出去,“对不起,我刚才……”
郁时年睨了她一眼,“回去了。”
宁溪对着厉洵颔首,转身跟着郁时年离开了。
虽然郁时年没问,但是宁溪还是觉得有必要解释一下,“少爷,刚才我是看着那个插着管子的人,想到了我爸爸,他是出车祸……”
“我没兴趣知道。”
“……”
郁时年一句话让宁溪把接下来的解释全都给吞了下去。
他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在驾驶位抽了三支烟才发动了车子。
只是,郁时年却并没有直接开车回去,而是飙车上了高速。
宁溪有点愕然,都已经快十一点了,郁时年今天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放在前面车架上的手机响了又响,宁溪看见来电显示是曲婉雪。
郁时年没有要接的意思,宁溪索性也不管。
下一个高速路口下了车,猛地在一个高架桥下的停车位上刹了车。
车顶降了下来,江风吹的宁溪的长发全都在脑后飘散了起来,好像丝绸一样随风舞动起来。
江面上的游轮亮起灯光来,在黑色的见面上倒映出点点灯光。
郁时年扯着宁溪下了车,凶悍的把她拉向栏杆边。
“你敢跳下去么?”
宁溪愣住了。
郁时年嘴角浮起一抹讥讽的笑,“你说你对我衷心,你可以为我死,你敢跳么?”
宁溪想起了上一次,在书房,郁时年让她跳楼。
那时也是这样的语气……
一样的套路玩儿两次?
他还真的是有不轻的偏执症。
就当郁时年觉得宁溪会和上一次一样,就算是做做样子也会站在栏杆上往下跳的时候,宁溪说了两个字:“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