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的剂量是慢性的。
宁溪也狐疑过,为什么会导致郁时年的突发状况,原来催化剂,是陆轻泽准备的食材,她亲手做的送到了郁时年的嘴边。
从一开始,就没有真过。
她的骨折是他悉心照料的。
他给她开药熬中药,每天一日两顿的监督她吃了调理宫寒体阴。
她在小黑屋里面被关了三天的禁闭,低水未沾,是他把她从地下室里抱了出来,还和方清舒爆发了争吵。
她吃了烈性春药,是他在她的身边不眠不休三天。
他对她说:“我带你走,你很聪明,你学东西很快,你有天赋,又能吃苦,我可以带你出去,你想学医,你想学设计,你想学什么都能去学。”
那个时候,宁溪的心都已经动了。
她知道自己不该对这大宅门之中的人抱有任何期望,可是陆轻泽对她的好,她记在心里。
就算她知道陆轻泽对她有利用,但是她何尝不是在利用他?
彼此同样,也没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宁溪笑了笑,“陆医生,你在说什么呢?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不用再提了吧。”
她想要从陆轻泽的身边走过,陆轻泽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真的要一而再的拒绝我么?我可以保证,我会帮你,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真相,”陆轻泽看着她的眼睛,“就像半年前,我心甘情愿替你顶罪。”
宁溪面无表情的说:“陆医生,你喝醉了。”
“我没有,”陆轻泽眼神中闪烁着执拗,“我从来都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郁时年从走廊转过来,就看见了这样一幕。
宁溪想要反抗,却被陆轻泽按住肩膀不肯松动。
他酒气汹涌的涌上了头脑,大步走过去,“陆轻泽!”
陆轻泽回头的同时,郁时年的拳头狠狠地砸在了他的脸上。
宁溪惊呼一声。
郁时年第二拳砸了过去。
陆轻泽的眼镜摔在了地上,被打裂的镜片划破了陆轻泽的脸,留下了一道血痕。
他侧身靠在墙上,“郁少,你这是干什么?”
郁时年冷笑着,“陆轻泽,你别一直在这儿骚扰我的人!”
“你的人?她是你什么人?”陆轻泽冷笑,“你对她从来都没有尊重过,你也不过就是把她当成是一个女佣,你有什么资格教训我?”
闻言,郁时年又要上前。
宁溪一把抱住了郁时年的胳膊,“少爷,别打了!我们走吧!待会儿把保安都引来了!”
她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力气,拉着郁时年的胳膊离开。
郁时年低头看着这娇小的身影,仿佛是浑身有用不完的力气一样,拉着他往前走。
“你就这么心疼他?”
他看见宁溪嘴上的一抹血痕,皱眉,瞳孔一暗,猛地抬手握住了她的下巴,粗糙的拇指狠狠地碾上她的唇。
“不知羞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