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点咳嗽,起来喝了点水。”
刚才宁溪咳嗽的声音很大,这房间虽然隔音,外面走廊上倘若是刚好经过人的话也能听见。
“那大少爷休息吧,我去给大夫人回一声。”
郁时年侧耳听着,过了一分钟,等到走廊上的脚步声彻底远去了,才又看向被他死死地压在身下的宁溪。
黑暗中,男人一双黑眸好似是荒漠森林之中的孤狼一般,忽然闪烁出一道红光。
一场下来,两人浑身上下都是热汗淋漓,衣服早已经卷到了地上,宁溪更是瘫软在床上,就连手指都不愿意再动一下了。
郁时年直接抱着她去了浴室,在浴缸内放了热水,抱着宁溪坐在了浴缸里面,又来了一次。
宁溪的手抚这郁时年的后背,忽然一顿。
“少爷,你的伤……”
她想起了曲婉雪甚至于许弯弯的话,郁时年的伤一直是反反复复的。
可是……
宁溪摸着郁时年的后背,的确是有一些伤口摸起来不太平整,但是已经掉痂了。
她自己的后背都已经光洁如初了。
“没事。”
“肯定有事儿!”宁溪忽然红了眼眶,“都说你伤的重病的重!”
郁时年低眸瞧着宁溪通红的眼圈,大颗的眼泪在眨眼之际就从眼角流淌了下来,“你怎么又哭上了,我说我没事儿就没事儿,说有事儿的都是骗他们的。”
宁溪一愣,呆呆傻傻的眨了眨眼睛,“真的?”
郁时年带着宁溪的手去摸自己的后背,“不信你摸摸。”
宁溪摸着郁时年的后背,却还是不肯放松,“我要看看。”
她直接撑在浴缸旁边,想要跨过去去看郁时年的后背。
郁时年拿她没办法,“你坐好别乱动,在这么扭下去,小心到天亮你都走不了了。”
宁溪不敢动了。
郁时年侧过身来,将后背面向宁溪。
宁溪看见了郁时年后背上的疤痕。
七七八八纵横交错,整个光洁充满着肌肉感的后背,就这样被鞭痕给破坏掉了。
郁时年转着头,“看好了没?”
没等到宁溪说话,郁时年索性转了过来,入目便是女人一张泪流满面的脸。
“你又哭什么?”
宁溪一下扑到了郁时年的怀里,声音微颤着:“我……心疼。”
郁时年的心里狠狠地震颤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