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曲婉雪的眼睛里最是揉不得一丁点的沙子的。
如果宁溪不逃的话,结局不会比王丽霞好,更甚至就连被送进精神病院的苏佩佩都不如。
曲婉雪叫沈越拿上骨灰去主楼找郁时年。
刚一进来,她就立马变了一副面孔,捧着骨灰,眼睛里饱含热泪,扑到了大夫人朱美玲的面前。
“大夫人,都是儿媳没用!我……我没能把那姑娘给救回来。”
朱美玲也听说了,她叹了一声,“快起来吧,这事儿也怨不得你,那姑娘自己没想开去跳了江,到时候给找一块好的墓地安葬了吧,多给家里点钱。”
“嗯,儿媳知道。”
郁时年就坐在桌边,端着一个描金瓷碗在喝汤,目光都没有任何波动。
曲婉雪小心翼翼的朝着郁时年那边挪了过来,“时年,这次都是我不对,我……”
“你有什么不对的?”郁时年打断曲婉雪的话,把手中的碗放在了桌上,反问道。
曲婉雪说:“我……我不该瞒着你想要罚她,但是……你不知道她在面对我的时候那种嚣张的模样,现在你还没有公布都已经敢对我那样说话了,那要是以后……都怪我自作主张,想要关她两天的禁闭,让她好好地长一长记性……”
“我吃好了,先回房了。”
郁时年没等曲婉雪说完,就叫佣人推着他的轮椅回了房。
曲婉雪心中愤恨的升腾起了一团蓬勃的火焰,但是也不敢表现出来,还是低着头抹眼泪。
朱美玲安抚说:“别哭了,事已至此,给她办一个风风光光的葬礼吧。”
“人都死了,身后事谁还能管的了?”
就在这时,从主楼外面走进来两个人影。
方清舒和陆轻泽一前一后的从门口进来,睥睨着这样的一幕。
她就好似是一个局外人一样,可以看着这些人沉入困苦的深渊里,她就在岸上,笑的合不拢嘴。
宁溪那个女佣,实在是不简单,还知道了她心底里一直潜藏的秘密,还以此来威胁她。
现在死了,更是一劳永逸。
方清舒叫陆轻泽扶着她回房,“叫人把晚餐给我端到房间里来,底下哭哭啼啼的,我也不想沾了晦气。”
朱美玲笑了一声,“二妹妹这话说的怎么好似事不关己的,我记得陆少对这个女佣还是一直挺喜欢的,还有过一段两情相悦?”
方清舒怒的转过来,“你现在别在这儿埋汰我,也不过就是一个女佣,倒是大夫人打脸了,当时和大少奶奶一块儿打压人家,现在人家已经勾到了大少的心爬上了大少的床。”
这话一出,朱美玲和曲婉雪两人的脸色都不好看。
当时这个女佣是她们想要塞给陆轻泽的,被方清舒当众拒绝了,现在却和郁时年暗中联系长达两个月他们都毫无发觉,这不是打脸是什么!
方清舒从来都没有觉得这样畅快过。
她笑了起来,转身上了楼。
陆轻泽推开房门,冷声对方清舒说:“姑姑,你不要用她的死来开这种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