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晚浅在杜可心的脑门上点了一下,“你啊,你觉得郁大少和陆公子都是傻子么?如果她没有一点闪光点,就是庸庸碌碌的女佣,整个郁家有多少女佣,少说也有五六十个,像是你说的胆小的一抓一大把,为什么偏偏她能得到赏识?”
杜可心还有点懵懂。
“还记得上次她扑上来给郁时年挡鞭子么?”宋晚浅说,“她不偏不巧,就在二十鞭快要打完的时候扑上来,顺便认下了老爷子手下过给大少的米莎犯下的错,这样一个举动,不光让大少震惊,还顺便卖给了老爷一个人情。”
杜可心眼睛瞪大了,“她……是在演戏?不会吧,她能算计的这样多?太可怕了,那她是为了什么?”
宋晚浅摇了摇头。
她也一直在想宁溪的目的。
甚至于这次的事情……
她是真的死了么?
和宋晚浅有一样的疑问的,还有郁时年。
郁时年靠坐在床边,在床头柜上搁着一个烟灰缸,里面横七竖八的躺着几个烟蒂,他的手指间夹着香烟。
香烟的烟气向上笔直的升腾起,将男人深邃的面庞轮廓勾画的更为冷硬。
霍敬翘着腿坐在沙发上,扬了扬眉梢,“那女人真死了?”
这两天的事情他也听说了不少。
死了一个人,那洛江下游打捞出一具女尸的新闻都登上了c市晚报的头版头条。
他看着郁时年沉郁的面色,抬了抬下巴,“你也别多想了,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没有了,你郁家大少想要什么样儿的女人没有啊,不行我帮你去找。”
“她没死。”郁时年把手中的烟蒂在烟灰缸里面按灭。
霍敬挑眉,“骨灰都出来了……”
“就不允许别的女的跳江自杀了?”郁时年垂了吹眼睑,“这事儿有蹊跷,我已经叫黎添去调查了,但他手边关系毕竟是有限,我让你过来,就是想要你帮我去查查这件事儿的始末。”
“这事儿是你们郁家关上门自己办的,我就算是长了千里眼也查不到,”霍敬直接说,“你倒不如直接把曲婉雪身边那个贴身保镖给叫过来问问。”
沈越?
郁时年皱了皱眉。
这倒是一个突破口。
但是,曲婉雪好似是就料到了郁时年会从她的身边下手一样,第二天她来到主楼这边吃饭的时候,身边就已经换了一个保镖。
郁时年不动声色的问:“你那个贴身保镖呢?”
“哎,快过年了,他老家有点事儿,我就放他的假回去休息了。”曲婉雪笑着,给郁时年夹了一筷子排骨,“时年,多吃点排骨,长骨头,你身体也能快点好起来。”
方清舒捂着嘴笑了一声,“看着大少和大少奶奶这么恩爱的模样,我可真羡慕大夫人,有这么一个好儿媳,亲切温柔。”
在座的谁听不出方清舒话里有话。
恩爱?
这位“亲切温柔”的大少奶奶,可是刚刚不知道用什么法子弄死了一个偷偷爬上自己丈夫床的女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