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坐在厢房里。
她坐在窗边,看着窗棂之外的天空。
湛蓝色的,远处有钟声,天空里有飞鸟。
晨钟暮鼓,在寺庙里,似乎心都因此而静了下来。
忽然,身后的门嘭的一声踹开了。
宁溪惊的回头,就看见一脸怒容的郁时年大步走了进来。
郁时年一把就将宁溪给拎着按在了窗户上,“我倒是小看了你啊,别说是陆轻泽那个书呆子了,你连厉洵都能勾搭上?那你现在还回来找我干什么?”
宁溪的肩膀快被郁时年的双手给攥的裂开了。
骨头一阵阵的疼。
她咬着牙,红了眼眶,“我为什么回来找你,你不知道么?!?”
这句话倒是吼得郁时年愣了一下。
宁溪从来都没有用过这种气愤不已的语气吼他,向来都是娇弱的,现在这么一吼,让郁时年的怒火平息下去几分。
宁溪直接甩开了郁时年的手就往外走,“既然少爷不信我,那我回来也没什么用了,反正我现在在别人眼里都已经是一个死人了,我不如一走了之,就当在郁家经过的这一切,都是一个梦!”
眼见着宁溪走到门口,郁时年大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宁溪的腰身扣了过来,“你敢?!”
宁溪红着眼圈,“我怎么不敢?我都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有什么看不开的!”
郁时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了。
他将女人的娇软身体搂在自己的怀中,“你还跟我发起脾气来了,嗯?几天不见,脾气见长了?”
宁溪低着头,眼泪啪嗒掉下来,砸在郁时年的手背上。
郁时年心里一紧,就好似是被这灼烫的眼泪给烫了一下似的。
他拉着宁溪重新回到了床边坐下来,“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
宁溪只是掉眼泪,摇着头不肯说。
“你不说?不说我怎么帮你去讨公道?”
“不用讨,我什么都不想,”宁溪蜷缩在郁时年的怀中,“我只想要能在少爷身边。”
郁时年怎么说,宁溪都不肯说,他气的直接甩袖离开。
到了门外,他想起来刚才厉洵的话。
垃圾站……
郁时年眯了眯眼睛,“黎添。”
“总裁。”
“今天林管家是不是也跟着来了?”
“是。”
“去把他给我叫来。”
林管家是郁家的老人了,祭祖这种事情,他已经连续来了三年。
每次来的时候都要去殿前烧一炷香。
这次,刚烧完香,就被人给叫去了郁时年的院子里。
“少爷。”
郁时年坐在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有点老态的林管家,“林管家坐吧。”
林管家觉得郁时年这一次是话里有话,也不敢坐,“少爷,您有什么事情就吩咐。”
郁时年也不强求,直接说:“我一直觉得李娟走的事儿有点蹊跷,到底是什么情况,你细细的跟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