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溪适应了这突如其来的黑暗,就按照自己记忆的方向走到柜子前面去取蜡烛。
忽然,有一道黑影在宁溪的背后出现,下一秒就一把扣住了她的腰给压在了门板上。
浴室的门虚掩着,她的身体向后靠去。
她没穿鞋,地上湿滑,打滑差点就要向后仰过去,下一秒就被直接托着臀抱了起来。
她整个人就被推进了浴桶之中,在没顶的水流窜进口腔中之前,已经有两瓣唇封住了她的口。
宁溪脑子里嗡嗡的。
被水淹没的感觉,逼仄,难受,让她想起了被丢进刺骨冰冷的江水中的那一刻。
她拼命地挣扎了起来,一双手在黑暗中扣着她的腰身按在了浴桶上,将她抬出了水面。
长舌探入口腔,攻城略地,席卷着她口内津液。
她身上的浴袍被打湿了散了,从肩膀上滑落下去,被浴桶里的水给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头顶的灯又忽然亮了起来。
宁溪看见了男人的眸。
带着火光,好像是要把她给吞噬一样。
男人撑开她的腿,她好似是柔软的藤蔓一样缠绕上郁时年的腰,借着水流,一切都顺畅而又火花四溅。
郁时年这几天已经快被郁家的各种应酬给逼疯了。
却还要去应付那些虚伪的面具和应付的假笑,甚至就连曲婉雪这个枕边人他都绝对不敢相信。
等到夜深人静,他就会想起来宁溪那温香软玉。
也只有在宁溪身边,他才能真正的放松下来做他自己。
他就不管不顾的借公司的事,星夜又来了寺庙后院,当双手触及到女人温软的身体的时候,他才感觉到自己又活了过来。
一同活过来的,还有那体内沉睡的欲望。
从浴室到外面的大床上。
床板咯吱咯吱的响了半夜,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才终于睡了过去。
宁溪精疲力竭,她这一觉睡得是前所未有的好,还做了一个美梦。
梦里,她背着已经痊愈的童童出院,走在楼梯上,她笑着听童童在叽叽喳喳的说话,心里全都是满满的幸福。
而就在最后一节台阶的时候,她不小心崴了脚,一下扑倒在地上。
压在自己身上的童童变成了一块大石头。
重石压着她的胸口,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呼吸越来越急促,终于猛地惊醒过来。
身上压着的是郁时年。
郁时年捏着她的鼻子,“总算是醒了。”
男人早晨的精力很旺盛,宁溪也没推拒,她现在巴不得和郁时年多几次,能快点怀孕最好不过。
等到再度醒来,天色已经渐暗了。
宁溪睁开眼睛,就看见身侧倚着床头靠着男人的身影。
郁时年手中拿着一个平板,手指在上面写着什么,鼻梁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看起来就是一个无害的温润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