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
汪奕泽脑子里想到了一种可能性,偏头看向了站在一旁的桑恬。
要知道,这夜宫后面的老板……也有郁时年的股份!
郁时年算是其中一个!
桑恬低着头,说:“郁少,我知道我说的话,您兴许是不喜欢听,可是刚才我看见霍小姐的时候那种感觉,和当初的宁溪实在是太像了。”
果然,闻言,郁时年的眼睛就眯了起来。
桑恬继续说:“她看见我的时候,有愣怔,深层是惊恐,我这是第一次出现在她的面前,如果不是记忆深处有不愉快的经历的话,那不会有这样的表情。”
郁时年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地敲击着,“什么不愉快的经历?”
桑恬又低了头,“您当时吩咐下去的话,我都有照做,在我在监狱里的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我的确是按照您的话去做的,就连她生孩子,都没有平稳的生下来。”
“什么?!”
郁时年的瞳孔猛地缩了缩,从沙发上坐直了身体。
桑恬说:“她入狱没多久,就在被折磨的时候发现怀了孕,本来在监狱那种环境下,再加上几个看她不顺眼的女囚折磨,她的孩子原本就该生不下来,可是她生了下来。”
“她生了孩子?在哪里?”
郁时年根本就没有想到会有这回事。
更甚至,他眼前,忽然又突兀的出现了,在郊外的时候,“宁溪”在被枪击,被打死的那个时候,那最后一眼绝望的眼神。
“不知道,孩子生下来就被送走了,监狱长会允许每个月有一个电话去询问。”
“你当时为什么没有说?”
“我觉得这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
“什么不重要是要你觉得?”
桑恬立即意识到是自己说错了话,她低下头来,“抱歉,郁少,我不该靠自己主观臆断。”
郁时年揉了揉眉心,“那个孩子是谁的?”
桑恬摇了摇头,“不知道,她也没有说过。”
“是男孩还是女孩?”
“是女孩。”
“好了,这事儿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郁时年摆了摆手,桑恬立即就转身退了出去。
这包厢里,就又只剩下了这四个人。
霍敬本是猜到了一点眉目,却也是没有想到,原来宁溪竟然还生过孩子。
他看了一眼郁时年眸中的神色,已经能看得出来了。
郁时年向前倾身,从抽屉里拿出来一支烟来叼在唇上,打火机咔啪一声点燃了火苗,瞬间就舔舐了白色的烟纸。
汪奕泽看着郁时年这样纠结的神色,便主动安慰道:“时年哥,没什么的,反正人已经死了,就算是有个女儿,也没什么,也……”
霍敬直接在汪奕泽的腿上猛地踹了一下。
“你懂什么,”霍敬对一旁的宋辰衍说,“把人给带出去。”
宋辰衍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点了点头,直接把汪奕泽这个不谙世事的纨绔少爷给拎出去了,包厢里面就只剩下了霍敬和郁时年两人。
郁时年抽着烟,香烟上的烟气向上笔直的上升,将他的脸给模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