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这话,霍敬一下就惊了,“什么?你出什么事了?”
“不是我,你来吧。”
霍敬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他在走廊上,看到了靠在墙边的郁时年。
走廊的灯光很静默,将郁时年的身体拉长,倒映在地面上,孤单的一个长长的影子。
霍敬走过来,在郁时年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怎么了?谁病了?”
“宁溪。”
这两个字从郁时年的口中说出来,就好似是终于打开了尘封已久的记忆一样。
那在北极的厚厚的冰层,仿佛是被人用重力,在上面狠狠地打凿了一下,然后完全破开了。
霍敬手中动作僵了一下,还是笑了一下,“宁溪?宁家那个二小姐,不是前两年就已经死了么?”
郁时年转过身来,看向霍敬。
“她没有死,你知道的。”
霍敬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玩笑之色。
“是,我知道。”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时年,你该有所察觉的,是吧,就在我极力反对的时候,”霍敬说,“其实你该知道的,不过我当时没有证据,所以也不能贸然说出来这话。”
郁时年觉得喉咙很痒,痒的就好似是有虫子在啃咬一样。
他摸了摸口袋,没拿烟盒。
霍敬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来,抽出来一支递给郁时年,又拿起打火机来,点燃了火焰,用一只手挡着,给郁时年点燃了烟蒂。
“去吸烟室。”
霍敬把烟盒收了起来,抬步向前走去,把郁时年给推了进去。
郁时年眼神很阴郁。
他抽着烟,烟圈一口一口完全吞吐了出来,就好似是一个瘾君子一般。
霍敬撑在门口,“你是怎么发现的,是不是桑恬的话……”
“嗯,”郁时年吐出一口烟圈来,才点了点头,“当时她的反应是有点不对劲的,再加上桑恬的话,我就叫桑恬去暗中调查了一下。”
“然后你找到切实的证据了?”
要知道,霍敬当时都没有找到什么证据。
这个宁溪实在是太狡诈了,又没有露出什么马脚,当初他抱着的就是想要宁溪去死,悄无声息的把这个女人给解决了,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可是郁时年当时那样的用情至深,再加上宁溪实在是狡猾聪明,就这么让她给逃脱了。
“我从宁溪在监狱里生下的那个女孩入手,然后顺藤摸瓜,在宁溪去探视她女儿的时候,发现了,然后检测了一下DNA亲子鉴定,确认是母女关系。”
霍敬不由得骂了一声。
“这个臭婊子!”霍敬说,“当初口口声声的给你说爱,说喜欢,恨不得要死要活,结果竟然还脚踩着两条船,孩子都已经生了!”
郁时年深深地闭了闭眼睛,把手中的烟蒂给病按灭在垃圾桶上面。
“那你现在准备怎么办?把她给弄走?”霍敬说,“要是你下不了手,让我来,我一定让她后悔来到过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