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这样的天气,如果还再持续一段时间,我们恐怕就真的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了,郁大少肯这样谅解我不吃东西,实在是太好不过了,今天咯咯哒都没下蛋,肯定是吃上面苛待了人家了,正好给它加一下餐。”
郁时年一张脸黑如锅底。
他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宁溪把野菜给剁碎,都给母鸡放在了面前。
那只母鸡咯咯哒的叫了一声,抻着脖子就开始吃,就跟几辈子没吃过东西似的,简直就是饿死鬼投胎。
宁溪蹲着看母鸡吃的很开心的模样,也是很开心的。
这和自己做事,得到别人的赞赏是一样的道理。
自己做的吃的东西,别人一副很嫌弃的模样,和狼吞虎咽的模样,就是不一样。
宁溪拍了拍鸡头,“下次还给你多弄点好的,改善生活。”
郁时年:“……”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是宁溪在和她示威。
今天的白天,感觉上格外长。
郁时年上午没吃东西,天色还没暗下来,就已经是饿的不行了。
他看向宁溪,宁溪正靠在墙边“织毛衣”。
这是宁溪最近找到了新的打发时间的方法。
她弄了羊毛,然后将羊毛给搓成毛线,用一些很细的骨头,在上面凿出一个洞来,将毛线从里面穿进去,就做成了毛衣针,开始织毛衣。
她也不会织毛衣,现在就是在摸索中前进,幸而也随着她自己的摸索,学会了一点,现在最起码毛线可以编织在一起成为一整块了。
郁时年终于是饿的不行了。
他从床上撑着手臂下来。
扑通一声。
果然就是饿得不行,就连手臂都没力气了。
宁溪斜眼看了他一眼,好似是忽然收到了惊吓,急忙跳了起来,就朝着郁时年跑了过来,把郁时年给扶了起来,他还没说话,就强制性的把他又给带回到他的床上躺着。
“你说你的腿都已经不好了,干嘛还非要这么折腾啊,万一把腿在给弄得更差了怎么办,到时候你肯定要埋怨我了。”
宁溪还又给郁时年把“被子”给盖上了。
她回到母鸡身边,“咯咯哒,你说是吧,腿都已经瘸了,就好好的呆着,别在给人找事儿了。”
郁时年:“……”
郁时年已经是前胸贴后背了。
他也落不下脸来去叫宁溪给他吃的东西,一直到天色终于暗了下来,他却看宁溪还没有想要去弄吃的来的意思,还在织毛衣。
“你怎么不去做饭?”
“啊?”宁溪故作不解,“我把这几针给织完,要不然我才静不下心来去做饭。”
“做饭要什么静心?”
“要啊,”宁溪说,“我做什么事情都是要静心的,而且,还要做到最好一心一意有始有终,我毛衣必须要织完才会去做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