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梨低着头说:“已经痊愈了,就出院了。”
这是宁溪告诉她的话。
不管是任何人来问宁舒童的下落,她都只管说已经痊愈出院了,别的不要多说。
“痊愈了?”郁时年反问,“出院证明在哪里,给我看一下。”
邢梨:“……”
她要从哪里去弄出院证明啊?
压根就是没有出院,就是那个莫叔叔把人给带走去别的地方休养了。
可是既然是宁溪交代过的,邢梨也不打算就因为郁时年的几句话,就把肚子里的话给诈出来。
郁时年靠在轮椅上,双手轻轻的摩挲着自己的袖扣。
“邢护士,你别把我当成傻子来蒙骗,我已经找过国外的专业团队了,她的病历资料,我也都给对方团队看过,别说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痊愈,现在能治疗也就只有一个办法了。”
邢梨一听,也是脱口而出,“什么办法?”
郁时年目光一沉,反问,“所以,是谁带走的她,去了哪里?”
邢梨再次装傻,根木头桩子似的。
郁时年索性也就不再邢梨这里继续和邢梨绕圈子。
他敲了敲手指,“好吧,这件事情,就暂时告一段落,你别告诉佳音我来过,我也不会再来问。”
“哦,好。”
可是,邢梨哪里会听郁时年的话,谁近谁远,难道她还看不出来么。
郁时年刚刚走出去,电梯都还没下,邢梨就已经给宁溪打了电话,通报了一下刚刚郁时年来的情况。
黎添推着郁时年的轮椅,还有点不解:“总裁,这事儿摆明了刚才的那个护士,肯定会给霍小姐打电话报信的。”
“肯定的,毋庸置疑。”
“那您还……”
“我就是让她去通风报信,就是想要看看,”郁时年眯了眯眼睛,“她到底会把她的女儿藏到哪里去。”
…………
宁溪挂断邢梨的电话,陷入了沉思。
电话里,邢梨说郁时年去找过她,她一点都不意外。
她意外的是郁时年竟然找专家团队分析了宁舒童的病例,并且的除了两个行之有效的救助方法。
究竟是什么方法?
咚咚咚。
房门就在这时,从外面敲响了。
“进来。”
门外,站着的是曲婉雪。
曲婉雪身后是端着一个托盘的沈越。
“妹妹这会儿没什么事情吧,正好我刚让人做了冰糖燕窝,送来给你尝尝。”
宁溪笑着说:“我这样的粗糙人,从小都没吃过什么好东西,这种滋补的东西,我也是吃不起。”
曲婉雪已经招手让沈越把托盘给端了进来。
“谁是天生就有富贵命的,都是好东西堆砌起来的,”曲婉雪将托盘上的两碗冰糖雪燕给端下来,“尝尝,你看这色泽,都是上等的雪燕,绝对是对你补血养气有益无害的。”
说着,曲婉雪就先吃了一口,又抬头看向不动声色的宁溪,“怎么不吃?”
宁溪说:“我是真没什么胃口。”
曲婉雪的脸色瞬间就已经是垮了下来,眼神也有点沉了下来,“霍佳音,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当面打我的脸呢?你是不是怕我在这雪燕里面下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