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时年这才猛地想起来。
是这样的!
他竟然是给忘了!
他刚才距离宁溪之间有两米的距离,甚至是还隔着一个车内车外,可是在看见宁溪晕倒的那一刻,他……
不知道怎么的就扑了过去。
陆轻泽问:“你之前有知觉了?”
郁时年摇了摇头:“没有,我也不知道。”
陆轻泽蹙了蹙眉心,“宁溪现在还没醒,先走吧,我帮你去找一个骨科的医生给看看。”
黎添这个时候也就才想起来刚才的那种距离。
简直就是让人吃惊。
只是,刚才宁溪裙子上的见红让众人都一下子失去了方向感,所以也就压根没有注意到了。
现在经过陆轻泽这么一提点,他才猛地反应了过来。
那个距离,绝对是有正常双腿能走路的人才能越过的距离,难道是总裁的腿终于有救了?
骨科的专家敲了敲郁时年的膝盖。
没有膝跳反应。
骨科专家抬了抬眼镜,摇头,“应该没有别的问题,可是……”他又重复问了一遍,“真的是从三米外扑了过去?”
黎添说:“是的。”
医生还是摇头,“这我就不清楚了,按照现在的这种状态,只能算是一种应激反应,就是在关键时刻会出现的反应。”
郁时年本也就没有抱任何希望。
倒是陆轻泽奔着医者的良知,又询问了一些细节,才跟着郁时年出来。
“你的腿是会有一些应激反应,以后可以试一试,到了危险的时候,看看会不会激发,一声刚才说了,是有可能的,”陆轻泽说,“在危险的时候释放出来的,很可能冲破这层桎梏,你就可以恢复行走的能力了。”
郁时年冷笑着反问,“所以再叫宁溪差点被摔流产一次?”
“不,你自己陷入危险也可以试试。”
郁时年陷入了沉默之中。
陆轻泽说:“这只是一种假设的可能性,也许可以,也许不能,但是总归是一个办法,具体还是你自己操作。”
“你不是想要害死我吧?”郁时年挑了挑眉,看向陆轻泽。
陆轻泽耸了耸肩,“对啊,那你就小心点吧。”
两人相视一笑。
郁时年转动着轮椅,继续说:“你前两年,也帮了宁溪不少吧。”
“嗯,”陆轻泽说,“是不少,在坑你的道路上一去不复返了。”
郁时年:“……你还真是直接。”
陆轻泽说:“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还有什么直接不直接的了,反正早晚都要尘埃落定,现在就是你和郁时莫之间的事情了。”
郁时年没有说话。
一个小护士匆匆的跑过来,“陆医生,那边32床叫人。”
“好,我这就过去。”
陆轻泽插进白大褂的口袋里,刚转身,就听见郁时年问:“那你站在哪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