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在赌。
今天从郁时年的表情来看,她觉得,看来郁时年已经是查到了事情的真相。
只是做个猜想。
在用郁思睿的亲生血缘的这种家族整体的欺骗,比起来宁溪对他个人的欺骗,要大的多了。
果然,郁时年面色沉郁的说:“随你便。”
宁溪笑了笑,“谢谢少爷,我正好身边缺一个随身保镖。”
两人简单的吃了点东西,郁时年忽然开口问:“你就这么放心把曲婉雪的贴身保镖放在你身边?”
“怎么不放心?”
“不怕他是间谍?”
宁溪一笑,吃了一口脊骨肉,“既然他能是间谍,那我就能把他变成双面间谍。”
郁时年冷笑了一声,“这种鬼话,你也就骗一骗你自己吧,你如果不是早就买通了曲婉雪身边的保镖,现在根本就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宁溪歪了歪头,“少爷,你真是神机妙算啊。”
郁时年:“……”
他继而继续冷笑道:“说实话,宁溪,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知道什么?”
“知道睿睿的真实身份。”
果然。
宁溪的猜想,终于证实了。
她却明知故问道:“什么真实身份?睿睿不就是郁家的长子长孙么?”
郁时年直视着宁溪的双眼,“你现在不如再装的像一点?”
他早就看的出来。
那天,他听见曲婉雪威胁郁思睿的话,绝对并非是巧合。
时间点卡的实在是太过刚刚好,由此可以推断出来,宁溪肯定是一早就知道的,否则也就不会说这种话来。
宁溪见郁时年这样说了,索性也就不再隐瞒。
“在去年吧,去荒岛之前。”
郁时年的面色越发的冷凝。
“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宁溪便将她所知道的事情,包括郁思睿告诉过她的话,以及后来沈越告诉她的话,都原封不动的尽量还原给郁时年了。
郁时年听完,整个人都处于低沉的黑气压之下。
默不作声,他直接就转动了轮椅,转身就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宁溪看着郁时年的背影,寂寥而孤独,她第一次觉得,其实这个男人……是很孤独的。
或许,从小到大,都是被朱美玲给教养在郁家长子的行为规范一点一滴的去履行,完全不能有属于自己的生活。
宁溪的心微微疼了一下。
这是她第一次为他感觉到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