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原主落水那日,腰间也挂着这现在这枚玉佩。
后来她在原主的房间里翻找,想找到些关于原主玉佩来历的信息。
然后就翻出了原主藏在床下的一本手札。
手札上没有玉佩的信息,却记载了原主这些年来身上发生过的许多事情。
——父母对她几乎不闻不问,兄弟姊妹也无一人亲近,许多事情不愿与芙儿和夏兰说的,都只得倾诉于笔下纸间。
大致说来,就是一个在人前没有什么存在感,平日里行为举止都中规中矩,内心却有些自卑和怯懦的闺阁女子。
可怜这辈子唯一做过的一件算得上“出格”之事,就是主动放出心头之血,拿去救心上之人的妹妹,然后以此恩情为由,希望对方娶自己的事情了吧。
想到这里,顾长清不禁有些扼腕。
也许原主这条命,都是因此而丧……
芙儿在顾长清的吩咐下加快手中动作,等一切大功告成时,天光还大亮着。
夏兰端过来一盘点心,问道:“小姐,家宴开席晚,离出门还有些时候,您先吃些东西垫垫肚子吧?”
“不必。”
顾长清站起身来,吩咐夏兰和芙儿一起出门。
“趁天色尚早,我先去给母亲请个安。”
……
陪着顾长清往离心院走的时候,夏兰还有些许的恍惚。
她是家生婢,很多事情都知道一些。
自从夫人生下大小姐后,这些年来从未关心过她。又在大小姐两岁时生下大少爷后,从此就在离心院闭门不出了。
大小姐不说,但夏兰心里知道,大小姐这些年来,除了渴望母女亲情,同时也是怨着夫人的。
从前从不主动提及夫人,更遑论说特意过去请安了。
夏兰还听说,当初老爷和夫人新婚的时候,离心院还不叫离心院。
叫同心院。
……
顾长清三人站在离心院内,远处一个婆子走到她们面前,行礼道:“夫人说,免了大小姐的请安。这天寒地冻的,大小姐快请回吧。”
“辛苦妈妈通报了。”顾长清向面前的婆子道。
这婆子其实算是顾长清的奶娘,在顾长清稍稍大些后,就被叫到这离心院服侍。
婆子见顾长清还站在原处,再次好心出声提醒:“大小姐还不走?”
顾长清抬头看了看天,柔声回道:“天色尚早,既然母亲不愿见我,我只在这院中多站片刻,就当是给母亲请安了。”
婆子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只行了个礼,转身回屋中复命去了。
过了一会儿,顾长清听屋中好像有声淡漠的“随她去”传出来。
隐隐约约的,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