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定这会儿黎粟还在暗自庆幸,因为自己已经有了未婚夫婿了,不会再对黎粟逼婚……只是口头上承认个朋友,待日后就会躲她远远的了。
只是好奇而已,长清不是不识好歹硬贴的人。收好黎粟给她的丹药,道:“是在下唐突了,望黎公子见谅。”
“哎!”黎粟见长清这个态度,当即就拦住意欲离开的顾长清,手中折扇啪的一甩,“不是说好了做朋友的吗?怎么还是这么生疏?”
“嗯?”长清回望。
“哈哈哈,长清误会了,本公子和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装腔作势的伪君子可不一样,说什么是什么,既然说了和你做朋友是我的荣幸,那就必然是发自真心。”
黎粟笑的灿烂,手中的折扇摇啊摇,又回到了初见之时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长清对此倒是有些意外,显然是她刚刚想差了。黎粟竟然真的愿意和她结交。
既如此,长清也笑了笑,“黎公子为人直爽,在下佩服。”要交朋友嘛,彩虹屁先吹一波。
“别再叫我黎公子了,叫我黎粟就行。倒是长清你,今日一见,和传言中的很不一样啊。”
“你自己就有随意左右流言的本事,还会相信这些?”
“话是这么说。”黎粟唰的一声又将折扇合起,一如既往的骚包,“不过流言嘛,一般都是三分真七分假,放到你身上倒是半点不见真了。”
长清故意道:“再怎么样,我对白楚熙逼婚是真,挟恩图报也是真。你刚刚不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吗?”
黎粟却没有顺着往下说,反而满脸八卦,问道:“为什么呀?”
“什么为什么?”
“你不像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啊?”
顾长清哭笑不得,“你确定?”
自己刚刚还说要结交黎粟,虽说黎粟的反应出乎意料,但也难掩这件事的本质——仗着自己帮了黎粟的忙,顺杆爬了呗。
黎粟不甚在意的挥了挥手,“这个不算。”也不知道他老人家怎么就觉得不算了。
“难不成,你真的喜欢那个白楚熙?”黎粟上前一步,低声道。仿佛是看透了什么,一副“我懂你”的样子。
长清无言,这件事在其他人眼里,简直就是铁一样的事实,黎粟还问。
他既然问了,长清回答喜欢也不是,回答不喜欢也不是。只得模棱两可道:“算吧。”
没想到黎粟听后,依旧是一脸“我懂我懂”的样子。
长清无语望天,只得转移话题,道:“昔年我身体不好,久病成医,倒是寻到过几个药方。”
“其实一直以来,我调养身子的灵药都也只是最低等级的灵药,如此凡人之躯才能承受的住。我的血有用,不过是仗着天长日久的缘故罢了。”
黎粟心领神会,他想起之前对顾长清说的“幼弟修炼出了差错,无奈身子承受力有限,才要取她的血治伤的借口”。
明知长清的药方依旧不可行,但也受了她的一片好心,没有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