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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昆笑了笑，脱下自己的雨靴，赤着脚踩在雷雅的地毯上，刚要说话，雷雅就揉着额头上楼去了。

席昆也不觉得尴尬，耸了耸肩，“脾气越来越不好了。”

夏立听到这句话，心里微微一沉，他白了席昆一眼，“你明知道女人习惯拘泥于小节，是你自己不注意。”

“这一点我是真比不上我们夏医生细致，要不然雷雅怎么派你去陈素身边一待就是两年呢，要是我，说不定早就被发现了。”席昆的语气中根本听不出一点羡慕。

夏立冷哼一声，“没有金刚钻，就别揽瓷器活。”

席昆的笑容不减，“我喜欢雌性，可不喜欢瓷器。”

夏立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那眼神里骤然掀起的风暴像是要把人吃了似的。

席昆感叹了一声，“我今天来的不是时候，还是下次再来吧。”

说着，他赤脚走到门口，把他那双脏得不能再脏了的雨靴套上，离开了这个地方。

夏立一个人坐在沙发上，被昏暗的灯光笼罩着，他两肘搭在膝盖上，双手十指交叉在一起，回国之后就没剪过头发的他，耳边肆意生长的头发剪出了他隐忍的侧脸。

他只能，选择牺牲陈素。

过了两天，唐仁尧又来找陈素，他买了很多日用品，还有吃的东西，给陈素的家里增添了一丝田园气息。

陈素倚在门框上，看着唐仁尧眼神中带着探究，忽然，她的头又疼了一下，像被针扎，能摸到疼的部位，却不知道哪里疼。

仅仅只是一下，她的后背就被疼出了一层冷汗。

唐仁尧奇怪地看着陈素，“怎么了？”

陈素摆摆手，说是老毛病了。

唐仁尧给她倒了一杯热茶，陈素接茶的时候，手指碰到了唐仁尧的手，那种奇怪的快乐的感觉再度袭来，她看着唐仁尧的眼神也变了。

“素……素素？”

陈素连眨了好几下眼睛，她收回手，而此时唐仁尧也松开了手，装着热茶的茶杯掉在地上，玻璃摔碎的声音在两人中间爆开。

唐仁尧急忙去收拾，陈素也想去收，他却推开她的手，“你不要碰，会刺伤你的手的。”

他话音刚落，手闪电般地往回缩，玻璃碎片在他的手指上划开了一个长口子，鲜血一下子淹没了他的手指头。

陈素的心揪在一起，心疼地看着他，她坚决不让唐仁尧再收拾了。

她找来药箱给唐仁尧处理伤口，每一下都小心翼翼，唐仁尧仿佛置身于梦境，呆呆地看着陈素为自己包扎伤口，心一点点融化。

陈素用纸包着玻璃放到袋子里，贴上标签扔进了垃圾桶，等她把地上清理干净，无意间回眸看了眼唐仁尧，发现他也在看着自己。

陈素的心跳不由得加快，“你这样看我干什么？傻不傻啊你。”

唐仁尧笑得确实有点傻，他挠了挠头，伸着那个被陈素包起来的手指头，陈素清了清嗓子，“将就点吧，只能包成那样了。”

“我觉得挺好的。”唐仁尧继续乐。

陈素摇摇头，这男人怕是中了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