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素想了一下，“没有。”

“他们的肺部被灌满水，双眼拼命睁大，手脚都成爪状，在死前拼了命就为了一口氧气。”夏立深吸了一口气，“方侯死的时候应该也差不多。”

“你怎么知道方侯是怎么死的？”陈素想转移话题，她不想听那么悲伤的事，听着心里不是滋味。

夏立道：“我问了席昆。”

“你和他们很熟吗？”陈素眯着眼，露出怀疑的表情。

夏立推开她的头，“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我，你知道我不会的。”

“但我也不喜欢席昆和何慧茗，那个人看着就怪怪的。”此时陈素还没想起来两年前她在那个心理咨询室看到了什么。

“我知道了。”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陈素觉得脖子很酸，就低头玩了会手机，夏立说要走，陈素摆摆手，让他走了。

陈素也不记得自己一人坐了多久，大概有两三个小时吧，文小迪来了，让她回去休息，她才回房间。

房间里只有雷霆，她一进去就感觉气压很低，恨不得立马退出来，唉，这两天还是不跟雷霆睡在一起了，她去找儿子睡吧。

她默默退出卧室，去了儿子的房间，嘟嘟一看妈妈来，别提多高兴了，小短腿蹦跶个不停，小.嘴也没停下过，一直在跟陈素讲话。

讲的都是关于盼盼的。

“妈妈，妹妹她不会擦鼻涕，今天姨姨不在的时候，是我帮妹妹擦鼻涕的。”

陈素摸了摸嘟嘟的头，“嘟嘟真乖。”

“明天我还答应了小雨妹妹教她开车，我两岁的时候就已经会开我的小车了。”

“那你一定要注意安全知道吗？不可以弄伤妹妹，因为妹妹是女孩子，女孩子没有男孩子力气大。”陈素耐心教导他。

嘟嘟点点头，“嘟嘟知道。”

陈素给嘟嘟讲了小王子的故事，她不知道嘟嘟能听懂多少，反正他听睡着了是真的。

嘟嘟睡得香甜，陈素合上书本，却怎么也睡不着，她想的是雷霆，刚新婚他们就分房睡，一天下来也没说过多少话，而这一切都是雷雅造成的。

她是不是应该把雷雅交给警察了？

她想让雷霆好起来，也希望自己和雷霆的关系能好起来，看来是要把雷雅送走了，否则雷霆的心情不可能好。

第二天，陈素一早起来就去了看了雷雅，破床上的她身上还穿着她来的时候穿的衣服，里面是裙子，外面裹着长长的貂，本来挺光鲜亮丽的，但是现在已经臭了。

陈素打了电话给警察，并没有像她之前说的那样打给记者，这点尊严，她看在雷霆的面子上，给雷雅留了。

但是警察来之前，她还有一件事要做。

陈素把所有人都叫到了客厅，要演一出戏，一出好戏！

首先是救护车呜哇呜哇的声音，停在院子里，紧接着就是人员骚动，每个人都紧张起来，跑前跑后，嘴里讨论着先生的异样。

这个异样不是别的，而是双.腿旧疾发作，这个众所周知的事情。

文小迪从门缝里瞥了眼里面的雷雅，她好像动了，还从床上爬起来了，不仅如此，她走到大门口，晃了晃门，锁和门相撞发出金属碰击的声音。

“怎么回事？”雷雅虚弱地问道。

文小迪没理她，正好有两个佣人经过，说要拿什么东西送到医院去，还说这次雷霆病情很严重之类的话。

文小迪装模作样地喝道：“经过这里不要说话。快走。”

佣人跑开，雷雅的眼神起了一丝变化，是雷霆出事了？那天她看他还好好的，就算是腿疾也不可能突然要叫救护车，一定是他们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