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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素吼完自己就后悔了，她低着头说道：“对不起。”

“其实我知道。”文小迪没头没脑的来了这么一句。

陈素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她脑子乱入麻，也没精力去思考她的话里有话。

“我知道雷总和桑博士的事。”

什么？陈素简直不敢相信，“你知道？那你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要跟他们一起瞒着我？看我像小丑一样还以为自己是幸福的，你们觉得很可笑，很好玩是吗？”

“不是。”文小迪从来没有这样想过，“那天晚上你让我出去给雷总打电话……”

陈素想起来了，当时她们被关在小黑屋里，房间里没有信号，她把手机给文小迪，让她出去打电话，难道是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

“我在电话里听到了……桑博士的声音。”文小迪不想去形容那个声音是什么样的声音，太过羞于启齿。

陈素觉得自己头晕目眩，她恐怕还没上年纪就要得高血压了，文小迪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陈素。

“不要再说了。”陈素再也不想去想雷霆和桑清雅之间的苟且之事了。

文小迪把眼中的疑惑收敛起来，陈素不想听，她也就不说了，其实她一直觉得那天晚上的声音很刻意，很奇怪。

她也是经历过男女之事的人，根本不像是视频里的女人那样，那些都是做戏，都很假，可是桑清雅叫的声音就是那么假，而且她在电话里根本没听到别人的声音。

她后来也琢磨过，总觉得那一通电话里充满了异样。

她本想跟陈素说的，可是现在好像不是一个恰当的时机。

文小迪送陈素回去，陈素连口气都没喘，就开始收拾东西了，大包小包的，能不要的都不要，带走的也都是些必需品，最后收拾出来，只有一个大的行李箱，和一个手提包。

陈素看着这个给了她短暂归属感的地方，最终还是忍痛离开了。

雷霆追回来的时候，陈素已经走了，躺在没有陈素的房子里，他一个大男人竟然会忍不住想哭！没有陈素的日子，他要怎么活啊？

为什么陈素不能把他也带走呢？

小雨约会回来看到雷霆躺在地上，她惊讶地跑过去，“先生，您怎么了？地板上凉，快起来。”

她扶不起来雷霆，雷霆就这样躺在地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她走了。”

小雨没反应过来，她想了一下才知道雷霆说的是陈素，除了陈素，没有人能让他这样。

“素素走了？她去哪儿？什么时候回来？”

“不会回来了。”雷霆终究还是没克制住自己的眼泪。

当初他出车祸做手术，手术时间太长，麻药的药效都过了，双.腿还没缝合，最后他是硬咬着牙忍住疼痛做完了那场手术，那时候他都没哭。

自己的母亲被医生宣判癌症晚期，五年生存率并不高的时候，他也没哭。

他一直以为，遇到事情，眼泪没用，去解决才更实在，可是现在，他解决不了了，是他对不住陈素。

可是他不想失去她。

小雨被吓着了，她手足无措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知道该怎么办。

“先……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