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反应过来自己不争气地晕了过去，说什么也要出院，季涛也知道拦不住她，就帮她办了手续，带着她赶忙赶回上海。

季涛大多数的时间都是沉默的，小雨也是，两个人自打认识以来，还是第一次这样相处，一个不说，一个不知道怎么说。

而陈素还在那头等消息，等着等着，没等来任何的消息，尹天浩却找来了。

“你怎么找到这的？”陈素问道。

尹天浩没有回答，“用完我就想抛弃我，门都没有，你在哪我都会找到你。”

陈素懒得跟他斗嘴，她现在一点心思都没有。

“雷霆还没有消息？”尹天浩问道，这才是他来的真正目的，他要确保雷霆回不来。

陈素摇摇头，“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朋友为什么会在精神病院发现雷霆。”

“我也不知道，她的行踪我摸不透，可能她也是去看病的。”尹天浩丝毫不愿意憬淮会有精神上的疾病，相反的，憬淮看起来也不像是个正常人。

陈素拧眉，对尹天浩这个说辞感到一丝疑惑，不过她现在焦头烂额，疑惑也很短暂。

“雷霆对你就那么重要？”尹天浩漫不经心地问道。

他的口气一瞬间惹恼了陈素，“像你这种人，不配知道我们之间的感情。”

尹天浩也不恼，“那好吧，反正他对你也没有那么重要，我让我那个朋友还是不要插手你们之间的事了。”

“尹天浩。”陈素瞪着他，“我求你了，消停点行吗？如果雷霆没了，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我们之间就是这样的感情，你现在明白了？”

尹天浩的心刺痛了一下，他的心脏一直有问题，从出生开始，后来做了移植手术，用了别人的心脏，还是有问题，时不时地就会疼上那么一会，那种疼，是能用脸色和语言表述的疼，但是刚才的疼，尹天浩说不上来。

就是疼，心在疼。

“说什么傻话，如果真到那种地步，你的孩子也不要了？那你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母亲。”

“我先是雷霆的妻子，才是嘟嘟的母亲。”虽然她很爱嘟嘟，但是她更爱雷霆。

尹天浩抿着唇，一言不发，他在思考自己之前的决定是否正确，万一雷霆真的有什么事，那陈素……

他不会让陈素有危险的。

电话忽然响了，尹天浩从容地接了，那头是憬淮戏谑的声音，“打起来了，还挺精彩的，没想到来偷个东西，居然能碰到有人在精神病院火拼。”

“什么人在打？”尹天浩问道。

憬淮蹲在楼顶上，看得津津有味，“我哪知道，不过他们很有个性啊，那些精神病人也是逗，有的在加油，有的干脆搬着椅子出来看戏，脑子坏掉的人都这么可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