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是死在监狱里，不是吗？

没关系，刀山火海她都走过来了，再走一趟也无妨。

陆励成扫了一眼她手腕上的伤，沉默了一下，问：“为什么要戳瞎那个女人的眼睛？苏瑶，我知道你，你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她做过什么让你这么恨她？”

过去的事情苏瑶不想提，尤其是孩子的事情，她淡漠的说：“没什么，一些小矛盾而已。”

真的仅仅是一些小矛盾？

陆励成眉头微皱，“既然只是一些无关紧要的矛盾，没有必要戳瞎她的眼睛吧？”

没有必要？

张蓉蓉曾经把她当狗一样的骑着羞辱，让她赤身裸体的在卫生间跪一夜，把她的头狠狠摁进马桶里！

没有必要？呵呵！

和那些羞辱折磨相比，她宁愿被人戳瞎一只眼睛！

你陆大总裁高高在上的坐在办公室里，没有承受过那些非人的折磨，当然可以轻飘飘的说一句没有必要！

可是，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

苏瑶眼中渐渐积聚起一层愤怒，冷声道：“没必要？陆励成，你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当初她做的一切不都是你安排的吗？你怎么好意思舔着脸问她对我做过什么？”

想起自己无辜的孩子被那个女人害死，眼泪忍不住溢满眼眶，苏瑶紧咬下唇，哽咽着说：“别说是戳瞎她的眼睛，即便是杀了她，赔上这条命我也不后悔！”

苏瑶的反应远在陆励成预料之外，他深深看她一眼，那个女人到底做了什么事情，竟然让苏瑶这么很她？

苏瑶突然想起什么，冷笑一声，嘴角扬起一抹嘲讽的笑：“呵，陆总不会记性这么差吧？当初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让他们做的，都是你陆总下的命令……也对，你当然要维护自己的狗！”

“吱——”的一声，车子猛地停在路边。

陆励成点起一根烟，深吸几口气，眸色深深的看着她：“苏瑶，说清楚，我让他们做了什么事情？”

还要让她再回忆一遍那些痛苦吗？

非要让她当着他的面，把那些血淋淋的伤口撕开吗？

苏瑶缓缓摇头，脸上挂着泪痕，不屑的冷笑一声：“陆励成，何必假惺惺，你做了什么事情自己不知道吗？还要我把那些伤口撕开在你面前，这样你才算满意吗？”

“我承认，我把周彤出车祸的罪名安在了你身上，除此之外，我没有做过任何事情。”陆励成耐着性子解释道：“我虽然不算光明磊落，但从不撒谎，是我做的我认，不是我做的我绝对不会认。”

苏瑶冷眼看着他，比起大方的承认，她更喜欢看他现在否认的样子，卑劣，狡诈，让人恶心！

她从来没有指望过他会承认，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不，或许那个孩子在他眼里和在其他人眼里没什么区别，都是一个孽畜！

她怀胎十月，辛辛苦苦，委曲求全拼尽这条命都想保住的孩子，在他眼里连个畜生都不如！

呵呵，他竟然舔着脸让她原谅？

她死也不会原谅！

苏瑶转头冷漠的看向窗外，声音冰冷而疏离：“你承不承认已经没有关系了，五年了，该我承受的，不该我承受的我都承受了，不管你承认与否，都改变不了什么，陆励成，我很累，我只想安安静静的过我一个人的生活，拜托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生活中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