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间,刘宅。
宽敞明亮的卧室里,头顶的水晶灯散发出熠熠光泽,照在古朴却不失华贵的家具上,平添一层柔和。
刘父洗完澡之后,像往常一般躺在床上看报纸,等了半天,却不见刘母去洗澡,转头疑惑的看她。
只见刘母穿着睡衣,眉头紧皱的坐在沙发上,盯着手中的毛巾发呆,明明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等着去洗澡了,这时候却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连他出来都没有看见。
刘父催促道:“发什么呆,时间不早了,快点去洗漱。”
刘母抬头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
察觉到她神色不对劲,刘父放下报纸,问:“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老刘……”刘母踟蹰着唤了一声,眉头紧皱,显然很纠结,不知道该不该说。
“到底怎么了?”刘父察觉到事情不对,刘母这个人性子直,结婚多年来一直有什么说什么,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支支吾吾过。
刘父摘下眼镜,放在一旁的桌子上,蹙眉道:“今天你不是跟着婷婷去给儿媳妇送饭了吗?怎么,儿媳妇怠慢你们了?”
“没有,”刘母重重的叹了口气,怅然道:“要只是怠慢到还好说,偏偏事情没那么简单,”顿了一下,又道:“你还记得苏瑶吗?”
“苏瑶?”刘父眉头皱了一下,想了想,摇头道:“不记得,哪个苏瑶?”
刘母长叹口气,道:“就是苏长忠的女儿,当年把陆励成骗到床上,害死周家女儿的那个苏瑶。”
当年那件事闹得很大,几乎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他们又身处上流圈子,自然知道。
她这么一说,刘父顿时想起来了:“哦,记得,就是最后被陆励成弄进监狱的那个苏瑶嘛,好端端的提她干什么?”
“你以为我想提?”刘母忧心忡忡的说:“今天我跟婷婷在卫生间的时候,听到艾达公司的两个女员工偷偷议论,说艾达跟苏瑶长得很像,极有可能是同一个人。”
“你就信了?”刘父不以为然道:“艾达从小出生在爱尔兰,怎么可能是苏瑶?而且世界上长得相似的人很多,这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本来听见那话的时候,我也是不信的,可你还记得咱们婷婷是为什么入狱的吗?”
刘父想了想,说:“企图找人奸污苏瑶,惹怒了陆励成。”
“对,”刘母道:“想来婷婷是认识那个苏瑶的,而且还很熟识,可是她却没有透露半点口风。”
“这不是很正常吗?既然不是同一个人,你要婷婷说什么?”
刘母叹口气,指责道:“你就是一个大老粗,什么都不往心里去,还记得婷婷刚出狱的时候,艾达是什么表情吗?脸色简直难看到了极点,咱们还讨论过她是不是不喜欢婷婷,后来婷婷出了狱,她又躲着不见,这不是心虚是什么?”
刘父仔细想了想,好像还真是这样,“可是……最后不也见着了嘛,再说了,婷婷也没说什么啊。”
“婷婷是没说什么,但是表情却出卖了她,”刘母叹气道:“给婷婷接风的那天晚上,她一晚上都低着头吃饭不说话,也不逗孩子们了,心事重重的样子,我还以为她有什么心事,想晚上回来跟她好好聊聊,后来看见子凡走了进去,兄妹俩嘀嘀咕咕了好半天,然后子凡一脸高兴的走了出来,现在想来,应该就是在说艾达身份的事,在瞒着我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