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脚向船舱里走去,准备回去好好补一补觉。
“快看!那边是什么!”
刚走了没两步,船舱后面突然传来一声惊呼,十几个人瞬间呼啦啦的围了过去,叽叽喳喳的吵闹不停。
“好像是个人……”
“头发很长,还是个女人……”
“都不动弹了,是不是已经死了?”
“看样子在海上飘很久了,应该已经死了……”
陈鹏飞皱眉,问一旁的保镖:“什么事?那边吵吵什么呢?”
保镖跑过去问了几句,又快速跑过来回道:“海上飘着个女人,不知道是死是活,他们正在那围着看呢。”
陈鹏飞早期刚接手邮轮的时候经常在海上飘,对这种事早就见怪不怪了,摆摆手不耐烦的说:“那有什么好稀奇的,叫他们都散了,咱们回程还有一段路呢,别添了晦气。”
“是!”保镖快速跑过去驱散了围观的众人。
陈鹏飞心烦意乱的揉了揉头发,信步向船舱里走去。
本来从英国坐飞机回来也没多长时间,偏偏他想在陆励成面前显摆,所以才开着邮轮回来,谁想到连陆励成的面都没见着就得往回开,这怎么能叫他不生气?
关键是坐邮轮比坐飞机时间足足长了三四倍,整天在海上飘啊飘的,还不时得面对风浪,枯燥之际,没有半点乐趣,陈鹏飞此刻后悔的肝都绿了。
早知道这样他当初直接坐飞机回来了,开什么破邮轮。
回了房间,他倒头就睡,不再想这些破烂事,只希望能快点回去。
一觉醒来,天已经完全黑了下去,他披了件外套,推门走了出去。
浓郁的漆黑从四面八方袭来,仿佛掉进了磨砚中,伸手不见五指,除了身边的几盏灯火,目光所至再无一丝光亮。
几颗星子寂寥的挂在天上,乌云重叠,耳边只余一阵海浪拍打的声音。
他刚出门,秘书珍妮就走了过来,殷切的问:“陈总,您醒了,要不要吃点什么?”
“让厨房随便做点,”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目光落在走廊不远处抱头蹲着的两个民工身上,皱眉问:“怎么回事?”
珍妮瞥了他们一眼,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恼意:“他们俩人见财起意,把白天在海上飘的那个女人打捞了上来。”
“见财起意?”陈鹏飞眉头皱的更深:“到底怎么回事?”
珍妮深吸一口气,解释道:“那个女人手上戴着一颗很大的钻戒,被他们俩人看见了,就见财起意把她打捞了上来,本以为是个死人,拿下戒指再扔下去就是了,没想到……那个女人还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