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顿时语塞,他当了这么多年的主持人,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问题!
舅舅跟姑姑算是近亲吗?
台下讶异的人不在少数,苏瑶和刘子凡那段婚姻知道的人本就不少,再加上陆励成的刻意隐瞒,知道的人更是寥寥无几。
苏瑶急的直跺脚,恨不得冲上去把菲菲抱下来,陆励成则嘴角含笑的看着台上这一幕,眼中不无欣赏。
嗯,不错,有乃父之风。
空气中尴尬到了极点,眼看着在尴尬下去他们就要被众人扣上乱伦的帽子了,苏锐急了,跑过去把菲菲抱在怀里,大声道:“菲菲,舅舅好不容易才娶到你姑姑,你可不能坏了事!”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话,更是坐实了乱伦的罪名。
看见众人讶异的眼神,苏锐急声道:“哎哎哎,我是亲舅舅,她是干姑姑,真没有血缘关系!”
随即大手一挥:“继续!”
婚礼又欢天喜地的继续进行,直到很多年后,这件事还是众人酒后谈资,有事没事都会笑着问一句:
哎,舅舅娶姑姑,到底算不算近亲结婚?
…………
两个月后。
此时已值初秋,天气渐渐转凉,树上的叶子也枯黄了不少,自枝头纷纷扬扬的落下,在地上厚厚的铺了一层,仿佛铺了一层金黄色的绒毯,踩上去咯吱作响。
陆宅后院,传来一阵“咯咯”的嬉笑声。
苏瑶穿着一件墨绿色的针织长衫,脚上是一双舒适的小白色,丝绸般的墨发松松的挽在脑后,阳光下,她的脸显得白皙而秀气,慵懒的靠在柔软的椅子里,眉眼含笑的看着远处的女儿,脸上满是温柔。
五岁的陆素菲穿着粉红色的小裙子,扎着两个羊角辫,像只花蝴蝶似的在宽阔的草地上跑来跑去,一只白色的小狗一蹦一跳的追在她身后,一人一狗玩的不亦乐乎,咯咯咯的笑声荡开,在空气中传的很远。
一座白色的三层小洋楼矗立在身后,夕阳西斜,金黄色的余光洒满了整面墙,半墙爬山虎在微风中枝叶招展,绿意葱葱。
二楼,陆励成穿着一身灰色的睡衣,看着楼下的妻子和女儿,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微笑,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长叹口气。
一旁的管家毕恭毕敬说:“先生,Abby小姐来了,这会正在楼下等着呢。”
“知道了,”陆励成道:“我换了衣服就下去。”
“好的,我先去跟Abby小姐说一声。”说完,管家转身走了出去,出门的时候不忘轻声带上门。
陆励成转头看向楼下,菲菲清脆的笑声远远传来,似银铃般悦耳动听,他嘴角缓缓扬起一丝笑意,在窗前静默的站立了片刻,随手披了一件外套,转身向楼下走去。
Abby仍旧像往日一样穿着得体的职业装,外面穿了一件长及膝盖的外套,好身材展露无余,听见声音,她抬头看来,露出一丝微笑:“陆总。”
“嗯,”陆励成应了一声,信步走过去坐在沙发上,问:“事情查的怎么样?”
Abby沉默了一下,道:“还是没有消息。”
将近一年过去了,雅雅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没有一点消息。
该找的地方陆励成都找了,就差把临沂省翻过来了,可雅雅仿佛人间蒸发似的,无论怎样都找不见。
陆励成眼底闪过一抹晦暗和伤痛,呡唇不语。
Abby看了一眼窗外的苏瑶和菲菲,问:“苏瑶还是什么都记不起来吗?”
陆励成摇了摇头。
Abby长叹口气,强忍住心底泛滥的疼痛,劝慰道:“这个结果对于苏瑶来说,也许是最好的结局。如果她还记得雅雅,下半辈子肯定会生活在内疚和自责中。”
“谁说不是呢,”陆励成喃喃道,“对苏瑶来说这确实是最好的结局,如果雅雅真的……我宁愿苏瑶忘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