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自太奶奶去世前就出现了，至今依然管理着书店。没有人知道他的年龄和性别，有人怀疑他是异者，但是他管理书店的日子也早已超过二十五年。

......

师浅说带师晗逛逛，这一逛就逛了一整天。

夜晚，师晗躺在床上，在漆黑的房间里看着自己的手机。手机开着自拍，里面几乎什么也看不到。漆黑一片，只能隐隐约约看到自己的轮廓。

“听说......午夜的时候站在镜子前，每隔几秒钟对镜中的自己问一次你是谁，几天后就会疯掉。”

【哈哈，不要迷信啊。】

“我们现在不就遇到了许多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吗？”师晗已经不知不觉把蜗牛——这个称呼让师晗自己都有些想笑——归为自己的一部分了。

“我以前听说了之后，试过。倒没有在午夜，也没有关灯，只凑在镜子前试了一次。”

【诶...什么感觉？】

“感觉啊……那张脸开始变得不像自己了。对面有一个不认识的人在注视着我。然后我笑了，她也笑了。”师晗说得很轻，不知道是怕惊醒隔壁的师浅，还是在躲避着什么别的存在。

一阵困意袭来，师晗轻轻道了句“晚安”，便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