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明渊看着自己手下的表情,再想想刚才闻到的各种香味,他明白景栀是有恃无恐了。他之前说找了番邦的香料师傅只是一种说辞,实际上想找到景栀这样既懂得高超制香技术,又懂得番邦人喜好的香料师傅,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显然,景栀也知道这一点。
“景姑娘,你的香料确实让徐某格外惊艳,不知景姑娘手下的制香师傅是何人?可否给徐某引见一下?”徐明渊光明正大的准备挖人。
“承蒙徐公子欣赏,这制作香料的人,正是我自己。”景栀从进门开始,一直到表明自己是制香人之前,给徐明渊的感觉都是一个粗糙的女子。不是外表粗糙,而是气质粗糙。所以他只当景栀是个有几分手段和头脑的女商人,并不觉得她像一个能制出精致香料的大师。
“哦,失敬失敬,没想到景姑娘年纪轻轻,就有如此高超的技艺。”徐明渊压下心里的惊讶,心里又起一主意。
“不知道景姑娘有没有兴趣来我徐氏香铺呢?我们徐氏香铺每年开出的工钱还有年底的分红都是相当的可观,相信一定能让景姑娘满意。”徐明渊对眼前的十个香料方子志在必得,当然,他更看重的是景栀身上潜在的价值。景栀如此年轻,制香技术就已经超越了很多经验老道的师傅,相信未来还能创造出更多令人耳目一新的香料来。这样的人才,岂有放过的道理?
“徐公子抬爱了,我暂时还没有给别人做工的打算。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和徐氏香铺合作。您也知道,我刚从小小驼铃镇来到燕安城,没有什么根基和靠山。您看,要不这次这十个方子我送给您,只要您答应以后能跟我们合作。”景栀拒绝了徐明渊的好意,她手下还有一群人等着她养活,她得让她们也有事做。
“哦?不知道景姑娘想怎么合作?”徐明渊没想到景栀如此有魄力,张口就要送那十张方子。
“很简单,我希望以后徐公子能进我们的货。我们可以承诺,以后我们做出来的香料,徐氏香铺是唯一指定的销售方。当然了,我们的货物上面不仅要打上徐氏的标志,还要打上我们自己的标志。”景栀的意思很明白,她以后并不想卖方子,她想直接卖成品给徐氏。徐氏根基深厚,又各路都有人脉,以徐氏为靠山,她们的货品相信很快就能在全国打响名气。
徐明渊如何会不知道景栀的小算盘,他心思电转,想到景栀身上巨大的潜力,即使景栀没有归入他麾下,但是只要他拿到景栀研制的产品的独家销售权,那价格方面,还不是他想定多高就定多高。想到此,他说道:“景姑娘真是有魄力,不过光凭你口头的承诺还不够,这样吧,你明天来我府上坐坐,我请你吃顿饭,另外,咱们也把具体的合作事宜白纸黑字写清楚,这样也免得以后有什么差池。”